“你现在赶回客栈,去给王太妃传句话,就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我心中自有计较。”
“是!”
杀东厂人出气,是最愚蠢的办法,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戚卓容和裴祯元,宋长炎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境。他当惯了幕后之人,却一次都未被捉住,这一次,他相信也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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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戚卓容坐在履霜屋中,低头看着她认真给自己的手指上涂上乳膏,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履霜头也不抬,又蘸了一点乳膏,抓过她的另一只手,细细地沿着纹路抹了过去,“我跟你说,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幅好皮囊,就不把保养当回事。你成天打打杀杀的,这手上全是老茧,都秋天了,对自己好点儿行吗?”
戚卓容道:“你真像个老妈子。”
“老妈子我也要说。”
“而且我早就不打打杀杀了,那些小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戚卓容挑了挑眉。
“行了,说不过你。”履霜给她全部抹完,把她的手放在太阳底下晾了晾,“天气越发干燥了,你要记得多涂些乳膏。你想想,要是保养得精致细腻,那拿起刑具,犯人一看,对比之下不由更加生气,那才痛快呢!”
戚卓容翘着手指点头:“这个思路倒是不错。”
履霜一边盖上盒子,一边道:“最近很少看到你,都忙什么去了?清丈应该也轮不到你亲自出马罢。”
“过完年,便要举行陛下的及冠礼,礼部那边为了这事忙得脚不沾地,我自然也不能旁观。”
履霜睨了她一眼:“这还有几个月呢,有这么夸张?”
“什么东西不得提前几个月备起来?而且万一当天有什么意外情况,还得有备选,这里头事情多得很。”戚卓容哼了一声,“真想把陛下自己揪过来看看,他行个冠礼,多少人跟着他忙前忙后!”
履霜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目无天威,实在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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