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祯元提着刀从马车上走下,毫不犹豫,又是一刀扎进了孙堂的小腿。长刀将他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裴祯元翻了翻腕袖,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脸色一变,转头望去,又倏地松了眉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司徒马与拾肆。算算时间,确实也该到了。只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陛下!”两人翻身下马。
拾肆单膝跪下,抱拳认罪:“臣等来迟,请陛下恕罪!”
司徒马却睁大眼睛,打量了一番倒在地上的孙堂,又看了看跌坐在旁的知府,诧异道:“哎?好像事情都解决了?陛下实在英明神武,不过怎么不见督主的人影?如若不是他留下了印记,我们还找不到这里呢。”
裴祯元无心插科打诨,夺了拾肆的马,一跃而上道:“你在此地看着他们两个,别让人死了。司徒马,随朕去找戚卓容!”
司徒马看他如此严肃,不由一凛:“是!”
二人拍马往树林深处而去。
拾肆留在原地,皱眉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孙堂,又看了一眼抖如筛糠的知府,道:“你们做了什么?还有,来时明明看到路上有其他人的脚印,他们为何又不见了?”
知府哭道:“大人!与我无关啊!这都是孙堂一个人干的!那孙堂想要暗害陛下与戚大人,在车里放了迷香,然后又让假扮官差的死士去追杀那些矿工,免得他们泄露秘密!好在那厮未能得逞,陛下龙体安康!”
“那督主呢?督主又去了哪里?”拾肆紧张道。
能让陛下都如此焦急,难道是督主遇到了危险?
“戚大人,戚大人……”知府后知后觉道,“戚大人去追那些追杀矿工的死士了,但是他,他把刀留给了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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