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愣住,手里的薄毯从指间滑了下去。她抿了抿唇,将手缩回来,低头去捡地上的薄毯:“督主房门未关,奴婢路过还以为督主是睡着了,因此便不敢惊扰,又怕督主着凉,所以才这么做的。”
戚卓容缓和了脸色,柔声道:“无妨,只是下次进门时说一声。”
履霜抱着毯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戚卓容以为她想问案子查得如何了,便道:“你放心,案子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太大进展,但一切证据链都过于完整,所有可疑的地方又都恰好被时间掩盖,这是刻意人为的表现,再过些时日,本督定可以给你个答复。”
履霜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折下腰来,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伏在她的腿上,伸手去碰她的指尖。
戚卓容一僵:“你干什么?”
履霜道:“督主对奴婢有恩,奴婢身无长物,除了自己,无以为报。”
她握住她的指尖,戚卓容想抽出来,却忽地被她反扣住——她是娼妓,最懂得如何撩拨人。履霜呵气如兰,靠近了她道:“若奴婢没有误会,督主应当是喜欢奴婢的,是么?奴婢虽足不出户,却也知道这京中流言,都在传督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誓要向陈家讨个公道。”
戚卓容别开视线:“你不必为了报恩委屈自己——本督待你好,是因为本督愿意。但本督毕竟与你接触的那些男子不同——”
履霜几乎是要贴在她的身上:“奴婢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督主与那些男子有何不同。非要说不同,督主倒比他们有良心得多。督主,奴婢心甘情愿,您劳累了这些时日,就让奴婢来伺候您罢。”
“督主,属下已将——”飞身而至的拾壹在门口紧急刹住,看清屋内局势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捂住眼睛啪地关上了门,“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属下这就去接着办事!”
戚卓容:“……”
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履霜闷笑一声,道:“督主与下属说奴婢是您的女人时,不是很威风的么?怎么如今倒还害羞起来了。”
她说着就要去解戚卓容的扣子,戚卓容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她,连人带椅挪出十寸远:“履霜,不要冲动。”顿了顿,又别过脸,难为情道,“本督……不是完整的男人,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履霜扶着桌沿,站稳了身子。她长发未挽,柔媚动人,任何人都相信,只要她愿意,没有男人可以逃出她的诱惑。
“督主。”她轻轻唤了一声。
戚卓容半转过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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