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胖,就没那么多事可做了,苏梅把新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准备明天就邀请好友和干女儿过来小住。
“苏小媳妇!”大门被人砸得砰砰响。
苏梅打开门,看到隔壁的赵婶,还带着一个女人,原身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是苏家的邻居,牛婶。
刚要打招呼,可牛婶看到苏梅后,眼眶泛红,竟哭了出来。
这可把苏梅给唬住了,着急地问:“牛婶,怎么了?”
赵婶见这牛婶只会哭,话也说不利索了,赶紧说道:“苏小媳妇,你赶紧回娘家瞧瞧吧,你爸喝农药死了。”
仿佛晴天霹雳般,有那么两分钟,苏梅的脑壳是懵的,眼前赵婶的大嘴一张一合的,却愣是没有半点声音进入到她的脑海里。
明明只是原身的父亲,跟她似乎没什么交集,穿过来的这四年,也就见过两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可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这具身体极度地难过。
难过到有那么一会儿,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六识。
待她神识归位的时候,已然骑着自行车飞奔在回娘家的路上了。
“啊~老天爷哦,你咋地这么狠心~孩儿他爹,你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苏家门前,一道悲恸的声音自人群中传了过来。
苏梅停好车,扒拉开人群,就看到门口的空地上,苏母坐在地上,怀中正抱着原身的亲爹,嚎啕大哭,嘴里念念有词。
苏父一动不动,口边的白沫早就干涸了,右手还握着农药的空瓶。
显然是已经死了一会儿了。
苏梅跪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
原身从小就不受母亲的待见,什么都是紧着弟弟,可这个倒插门的父亲待她却是极好的,从不对女儿说句重话,有什么好吃的,还会悄悄地给到闺女手中。
只是苏母性格强势,而苏父向来懦弱,纵然觉得妻子对女儿不公平,却也没有说什么。
哭过之后,该办的事还得办,请来本村承办白事的执事人,按吩咐,几位叔伯合力将苏父抬到床上安置好。
苏梅则扶着伤心难过的苏母在一旁跟着。
苏富也在执事人为父亲头上盖白纸的前一刻赶了回来。
“爸!”苏富跪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
男孩子的情绪来得快,镇定下来也快,起初的悲恸过后,便是配合着执事人进行后续的事宜。
在执事人的指导下,很快就在堂屋把灵堂布置好了,苏梅是嫁出去的女儿,不用一直跪着,但是苏富,作为死者的亲儿子,要跟着道士的节奏,跪着烧纸,磕头,站起来围着棺材走三圈,一遍遍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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