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说道:“我不清楚枪击事件原委,但是直接得到的结果便是波本先生你很恨琴酒先生,认为他是你在整个黑衣组织最大的阻碍。波本先生,请你仔细想想,当初你使用书的时候,为什么要目标是针对琴酒先生呢?而不是所谓的最终目标。因为那时候……”
降谷零接下话头,露出思索的表情说道:“因为我突然被背刺,情绪不稳定……”那会降谷零刚二十出头,只知道琴酒是小人行径,一旦戴上偏见眼镜,降谷零就没有想过背后的原因。
“对,你就对琴酒先生上头了。”
羽久这话一落,降谷零顿时一噎:“谁教你「上头」这个词的?”这简直破坏沉重气氛。
“太宰教的。”
“你不要跟他学这种话。”
降谷零满心都是心累。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瞳整理思路后,重新对羽久说道:“你对我说这些话做什么?给自己的行为开脱?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是他确实阻碍了我的行动。你以为他是真不敢对你动手吗?你是以为他同意交换人质,就是得到台阶可以放你走吗?”
羽久当然不认为琴酒不敢对他动手。
因为琴酒是把组织高于一切的人。
“我不知道琴酒先生的想法,但是我只是想说,如果波本先生要留在黑衣组织的话,必须要有琴酒先生。他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人,他确实冷酷残忍,在带我做任务的时候,也一直给我贯彻不近人情的行动理念。但是他是有很明确理念的人,他是对组织,对工作,对人负责的人,所以他可以是杀手,他也可以是领导。是他教我如何看管理层的运作,也告诫过我不要跟你交往过密,以免成为你的工具。如果我真的成为你的工具,他会认为这是我能力不足,咎由自取,也不会刻意针对你。”
“我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去相信。”
羽久说这些的原因,其实有一部分是希望他的话能够让波本对琴酒下手之前还可以再仔细想想。
不论人情,单从价值来看,琴酒就完全是阻碍吗?琴酒想法简单——只要你不是针对组织的,做出危害组织或者拖累组织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顶多就是被批评几句。不过如果波本是决定要琴酒彻底离开黑衣组织,成为叛逃者,那么琴酒确实是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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