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组织里面是心甘情愿,还是别有居心?
他是在为组织办事,还是在为公安和国家办事?
这里面要问的,实在有太多了。
而这些在很早之前,降谷零就已经准备好答案了。他甚至连说每一句话要带上什么样的情绪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话不会都是假话,当然也不会都是真话。
羽久在降谷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降谷零已经准备好了答案。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羽久没有特别想问的,他原本一开始就不是有强烈好奇心的人,他没有探究别人想法和情绪的习惯,而且他也知道人只要会说话,就会说谎,连他自己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对着别人说谎了。
人可信吗?
还是可信的。
为什么?
因为想去相信。
羽久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该叫你什么?”
“在琴酒面前,你可以叫我波本。他们习惯互相喊代号。”降谷零笑了笑,说道,“说来,你不觉得,名字这种东西很神奇吗?只是叫个人名,就会觉得对方的感情和想法也可以投射在上面。像是玩具,像是宠物,一旦有个人类名字,它仿佛就是真人一样了,也可以值得投入感情,与自己对话。它的前途生死也和人命相当。更别说组织里面的人,原本就互不信任,以真名相称,反而显得比正常人的生活来说,会更多一些亲密了。”
“那我没有其他问题了。”羽久解决了目前来说最大的问题,已经觉得满足了。
降谷零是知道羽久思考逻辑不能与常人相比,但降谷零已经打算和羽久说上两个小时,结果羽久说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你不问我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宫野姐妹在黑衣组织里面吗?”
哪怕现在以为自己是刚潜伏在黑衣组织的人,日后和琴酒他们相处,也慢慢地会发现自己在黑衣组织多年,以出卖官方资料绝密屡次三番建立了自己在组织里面的权威。
波本并不想要夜长梦多,每天都在想着若是羽久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会怎么想,怎么做,怎么说。
“羽久,我也不想和你拐弯抹角。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留在组织里面了。我会帮你扫尾。”
“是因为线人吗?我不是线人。”
羽久说得认真。
降谷零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