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玄人在苏醒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背部剧烈的疼痛,这种强烈的疼痛感足以让他连挪动身子都没有力气和余地。但是感受到疼痛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自己背部垫着东西,可以稍微让他缓一缓。
得知自己被人救了,甲斐玄人也艰难地向对方道谢。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一边找行李袋里面的水,一边说道:“救人并不是要别人答谢。你需要喝点水吗?还要等一会儿时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甲斐玄人从对方保持距离的回应中知道他的想法,又继续说道。他现在只能勉力说点话,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说话而已。“是来观流镝马的游客吗?”
“我们确实是游客。”
然而,具体是什么游客,赤井秀一就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了。
甲斐玄人犹豫道:“可这里的山林都不是对游客开放的,而且这山也没有松茸可以采,你们就算来了,也只剩下迷路而已。”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便解释了自己的身份——甲斐玄人是这座村庄的巡警,大小杂事的调停者,同时也是这场流镝马的射手。“但要走出去也容易,你们从山口出去往右拐直走三分钟,再向左走,就可以看到神社,民居和当地人。”
“……”
那个钓鱼的老爷子真的是随手指了一条方向给他们。
从赤井秀一的表情上看,甲斐玄人确实发现他们是迷路了。
赤井秀一不想聊这么尴尬的问题,转移了话题,说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吗?”
甲斐玄人对此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的记忆仍停留在练习骑射时,马匹突然间脚步慌乱,带着他一起摔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道场里面和前后辈练习抱摔一样,自己还没有感觉到任何事情,眼前便是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甲斐玄人重新追溯那段记忆——当时出现了爆破的声音。
甲斐玄人用气音说道:“……记不得了。”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吗?”
“不记得了。”
“没关系。”赤井秀一的脑袋里面闪过一丝想法,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显露半分,“甲斐先生,你先休息一下。”甲斐巡警现在应该是陷入由创伤和应激引起来的短期遗忘,大部分受害者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症状。这是合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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