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羽久就在琴酒下榻的旅馆隔间住下来了。但羽久没有告诉琴酒。
这是第一天。
第三天的时候,羽久就发现琴酒背着装着狙击枪的旅行袋,在池袋西口正对面的办公大楼上练习狙击。羽久开始好奇琴酒的行动,一直都在观察他在做什么。在进入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今天,他发现琴酒提前在狙击点上等着之后,他感觉到非常不对劲……
琴酒在这个时候打断羽久的话。
他大概知道羽久是利用了名叫「Dollars」的情报网才追踪到他的。但是——
“那你不是就在我没有开枪的时候,开始怀疑我了?”
羽久冷不丁地一愣:“……”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骗子。”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哦。”
“…………”
“那池袋西口公园的人是谁?”
“是我让折原先生帮我这个忙。”
“但是接电话的时机刚刚好是什么情况?”
羽久说道:“对方是戴着耳机,我开始接电话的时候,就会跟他说做接电话的动作,我和你之间的聊天声音也是会传到对方耳朵里面,他可以跟着做动作。”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方全程都是在背对着自己,就是怕自己用瞄准镜对准对方的脸。
“我当时不是还提到风声吗?因为我就站在你身后,所以会有风声。”
琴酒现在知道,那个风声不是指的依旧听到了电话里面的风声,而是羽久在跟他说,自己的周围起风了。
羽久的话说得清楚明白,里面是否藏私。
琴酒现在还没有听出来。
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了,羽久这个人有时候做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相对应的性质。羽久起码在第三天的时候,发现有人要狙击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所以他也去取了琴酒放在酒店的枪。
但要是琴酒的话,有人在对他不利的时候,琴酒第一时间就会把对方当做是敌人,并且会抢在第一时间上狙击对方。可羽久却非得有那么一段争执不休的解释。
很明显,从和贝尔摩德的对话可以知道,羽久根本不知道自己狙击琴酒的后果是什么。同样的,对方实在傻得天真,什么叫做「要人公证」。只要自己偷偷处理了,就可以置身事外。
琴酒觉得看不透羽久。
你觉得他聪明吧,很多为人处世方面天然直性子,蠢钝软心肠。
认为他是愚蠢的时候,他直觉敏锐,观察细致,各种领域的知识信手拈来。
羽久看到琴酒的眼瞳一直看着自己,目光沉静,没有沉浮,就像是寂静的深夜。这样的时间维持得很久,羽久眼珠子忍不住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