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先生,你知道我其实不想对你开枪的。我现在只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这件事谁也放不下。”羽久理解的「男人的方式」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要打一拳回去」,说道,“这一枪下去之后,我们就解开这个不愉快的误会。此后,不要对此斤斤计较。”
“好。”
琴酒一声应落,还不等贝尔摩德出声阻止这个无端的冲突,枪声便响了起来。
“……………”
琴酒的腹部血液汩汩而动。
“琴酒先生,你应该提前问问我到底为什么会知道你在狙击我。如果你知道的话,应该也知道我怎么会用你给我的枪,我自然是在你房间自己拿的。”
“你、真、是、优、秀。”
琴酒抽着冷气说道。
“我知道。”羽久摘了摘自己的帽子,致礼道,“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相处吧。因为我到现在还想要相信您。而且,我在横滨是专门做外科的,你的子弹还是得我取出来。”
“你真的是怪人。”琴酒墨绿的眼瞳盯着羽久帮他解开衣服,拿出随身的医药箱开始给他治疗。“我怀疑你,你还想再次相信我?你以为我会信?”
“我不会控制心跳,你可以听我的真话。”羽久把琴酒的手放在胸口上,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搭档,我学到的「搭档」就是要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
琴酒并没有摸到心跳,而是从羽久的手里面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这份温度让人觉得古怪又烫手得难以言喻。
“我明天就把你扔了。”
“那是明天的事。可明天我告诉你,我怎么发现你在狙击我的。”
“那就后天。”
……
贝尔摩德在旁边听了两人一个半小时的谈话。
他们这算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
事后,贝尔摩德和琴酒单独聊过羽久这个人,今天这件事。羽久在贝尔摩德看来就是脑袋灵活聪明,性格乖巧,孩子心性,受不得委屈,一点一滴都要掰扯清楚。
“你真的觉得他是卧底?还是你觉得他迟早会叛变?”
贝尔摩德回忆他和琴酒对峙的时候,羽久一点都不心虚,浩然正气。
“你思考的问题,也是我思考的问题,无非是波兰伏特加并不像是普通的贫民窟孩子。但你也该知道他也是孩子,他现在才来组织一个月。你若是反复怀疑他试探他,以他那种心性,他迟早会离开组织,这才是损失。我们要做的是让波兰伏特加归心,而不是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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