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卢希宁真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主要是她到大清不久,就遇到了选秀,接着就是赐婚,皇权威仪之下,也容不得她想。
听到纳兰容若提起来,卢希宁略微沉吟,说道:“我最真实的想法,当然是不要成亲嫁人。当然这个想法不现实,如果真要选,曹寅也算了吧,他都已经娶了两个妻子了,府里还有好几个通房小妾。至于皇上,你是在与我说笑吗?他后宫里的妃嫔,都能组成一个八旗军了。真要让我选,我情愿选黄履庄这种。”
纳兰容若冷哼一声,酸溜溜地道:“怪不得我见你对黄履庄诸多照顾,原来是觉得他好,你们在一起,可以钻研西洋学问,也有说不完的话。哼,明天我就找人打断他的狗腿!”
卢希宁也急了,生气地道:“你可别累及无辜,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实话了,问也是你先问,问了之后又乱吃醋,我都从没有吃过醋,你真是小心眼!”
说别的还好,只卢希宁一句从没有吃过醋,让纳兰容若的心凉了半截,怔怔道:“宁宁,你真的从没有吃过醋吗?不管是以前的琴娘,还是今晚的沈姑娘,你都没有放到心上,你真如此不在意我吗?”
卢希宁很不明白纳兰容若的想法,皱眉不解道:“你是要我在意,还是不要我在意?”
纳兰容若神色失落,自嘲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要你在意与否,而是你心中究竟作何想。若你真在意我,有别的女人找上来,肯定会吃醋难过,就像额涅一样,不管是因为喜欢阿玛,还是因为另外的缘由,总是会感到不舒服。而你呢,不仅不在意,还可以冷静地分析来龙去脉。你也从没需要过我,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上次为额涅出头去威胁阿玛,生病自己诊断降温,夫妻敦伦如何快活也是你.....,我唯一能帮你做的,就是生孩子,而这个孩子,还差点要了你的命。”
卢希宁听着纳兰容若的控诉,惊诧不已,只感到他简直莫名其妙,也烦躁得很,冷笑道:“只要给我仪器,生孩子也不用你亲自上,你提供点精.子就可以!”
纳兰容若:“......”
两人谁也不肯理会谁,又陷入冷战。
这次与上次不同,纳兰容若打定心思不认错,卢希宁身体刚好,许久没有见到儿子,他已经快不认识她了。
卢希宁既心疼又自责,一颗心全部放到了儿子身上。晚上也带着他睡,把他放在中间,将纳兰容若挤到了床沿边去。
纳兰容若成天黑着脸,平时与朋友出去吃酒,虽然也会让行墨前来告知,吃了酒回来,也只是闷声不响去洗漱,不再与她说今日见了谁,读了哪些诗。
这天晚上纳兰容若又出去吃酒了,卢希宁吃过晚饭,将长生放在榻上,拿着布老虎在前面逗着玩。
他咯咯笑得欢快不已,爬得飞快上前,抻着脖子伸长小胖手,咿咿呀呀叫着想要抢布老虎。
卢希宁见他急得胖脸通红,把布老虎递了过去,他抓过去飞快塞入了嘴里,她没好气抱起他,将布老虎抢了出来:“不能吃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