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说着说着,疑惑地看了看舒诚,又有点无奈地说,“你看,他这么好,我喜欢他,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在舒诚的印象中,李潇潇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微红的脸,眼里似乎还带了一丝羞涩,目光热烈又坚定,却又不失温柔。
然后,她带着这个表情,说着最大胆的话。
明明十分矛盾,却又异常和谐。
舒诚也知道,李潇潇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说从前的她是花瓶,那即使身为花瓶,她也是羊城剧社男演员们在宿舍里谈论得最多的人。他们都在感叹,这么漂亮的姑娘,脾气大也是正常的。
这么一张脸,要是脾气好,那追求的人肯定能绕剧社好几圈。
这话现在倒是变成事实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骄纵大小姐,能跟所有人打成一片,能演话剧能写剧本,追她的人何止绕剧社好几圈她简直都已经是光州青年的梦中情人了。
至于那位团长,舒诚也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先不论相貌如何,职级和家世就天差地别。
这些舒诚之前就都知道,但他仍是不甘心。可现在,当他看到李潇潇在说起那团长时的表情,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舒诚,你输了。
舒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如她说的一样,她不喜欢他是她的心情,所以不管说什么,他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该说的,不该说的,李潇潇都已经说完了,她还是头一回拒绝得这么无情,还带了杀伤力极强的嘲讽。
可效果却好得出奇,李潇潇看了一下舒诚的表情,估摸着这应该是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了。
毕竟舒诚这种没怎么受过挫折的公子哥,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的,应该不会再纠缠她了。
见舒诚已经冷静了下来,李潇潇转过身,准备开始跑步,却又听到舒诚问:“他呢那个团长,也像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吗?”
李潇潇脚下一顿:“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的喜欢让他感到困扰的话,我不会纠缠他的。”
“啊对了……”她又回过头,看着舒诚,一脸无所谓地说,“李宝珠的事情,你要跟我父亲说就说吧,我不怕的。”
“抓她的是京市派出所,到革委会举报她的是工农兵大学的学生,这事儿可是半点都没经过我的手,我也是她被抓之后才知道的。”
“这点事情不至于传到光州来,粤省文工团那边的人,我也跟他们说过不要在光州传。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有王美兰被请去京市做过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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