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每天给团长现场表演一个吃播?
李潇潇欲哭无泪,表示一定努力多吃长身体。
重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三十分了。他站起来,朝李潇潇说:“走吧,该回去了,待会儿我们分开回去,冯露会跟你一起走的,回宿舍后洗完澡早点休息。”
李潇潇在心里郁闷地叹了口气,撑着草地借力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没发现鞋带早就松了,一脚踩到鞋带上,整个人惊呼着往前扑——
重锋眼疾手快,马上转过身挡在她身前。
李潇潇砸进了他怀里,鼻子直接磕在他胸口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倒抽一口冷气:“嘶……”
然而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僵在重锋怀里。她一手撑在他手臂上,整张脸贴在他身前,就在他的心口上。
她闻到了重锋身上有股蜂花的味道,极淡,却正是因为这样若有似无,悄无声息地游弋,轻轻地撩着她的鼻尖时,就更加让她无法忽视。
李潇潇自暴自弃地想:草,李潇潇你疯了吧,居然会觉得这淘宝上几块钱一块的蜂花皂很香。
她一手撑在重锋手臂上,一手抓着他的衣服,热血上头,心头野马彻底放飞,蹬得她腿都软了。
重锋托着她,另一只手虚虚环在她后背,低头只能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瓜。她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整个人却有点微微发抖。
这看起来不太对劲,重锋不由得有点担心:“潇潇怎么了?”
李潇潇感到了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也感到了那颗强大的心脏在跳动,沉稳而有力,且规律。
规律得就跟团长平时走路的步伐一样,没有砰砰砰加速,更没有传说中跳漏一拍半拍。
单箭头,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李潇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烫得快烧起来了,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她紧了紧手里的衣服,又松了开来,转而扶着额头,撑着重锋的臂弯,稍稍往后,退出了他怀里,没敢抬头看重锐,声音有点虚:“我脑壳疼……”
李潇潇心虚地给自己找理由:她不是要故意撒谎的,但是不找个借口没法收场,这太尴尬了。
又疼重锐皱了皱眉,马上弯下腰,凑过去察看她的状况,因为这边没有路灯,他只能借着月光,凑得比之前并肩而坐时都要近。
李潇潇:“……”
重锐碰了碰她的额头,有点烫手,声音一沉:“好像发烧了,去生活区的医务室看看,要是严重了得去基地医院。”
那怎么行!去医务室然后社死吗?
李潇潇连忙说:“不用不用,没发烧,就、就只是有点热,热得头晕。”
完美,连脑壳疼的原因都解释了。
李潇潇见重锋拧紧眉头,怕他不信,又马上补了一句:“真的,要不然咱们再坐几分钟,要是凉不下去,我再去医院。”
不管是从前在大院里被莫名其妙拱上大院一哥的位置时,还是从军后带手下,重锋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