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小夫郎已经表示的这么明显。
小郎君正难熬的紧,听见李阮棠的声音,下意识便照做。登时,压在手背的掌心就略微松动了几分,还不等李阮棠抽出手。
“不行。”啾啾眉眼绯红,重新将她的手又按了回去,“妻,妻主,你把手拿开,我的心更奇怪了。”
空空落落的,似乎她本就该在那,而不是分开。
他不敢看李阮棠此刻的神情,亦不太明白自己这颗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刹那间,李阮棠只觉得脑海里那根若有若无的弦绷得越发紧张,“傻啾啾。”
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自耳畔响起,不等孟均反应,一方素帕轻轻蒙住了他的唇。
李阮棠俯身,克制又贪恋地贴了上去。
天上月躲进了云,只露出一小半清辉。
小郎君懵懵地,瞧着明显精神的姑娘。呼!花活果真有用!
就是这素帕碍事些。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晕晕乎乎地闭起,神使鬼差地悄悄咬了咬她的唇。
隔着素帕,没有昨夜里贴贴时舒服,还是抽掉好了。
小郎君稍稍掀起眼帘,还不等他伸出手,李阮棠已经坐起了身,她耳朵脸颊俱已红透,不好意思地瞥了眼一脸茫然地啾啾,干巴巴解释道,“一,一刻钟,已经到了。”
再继续下去,她或许就不能做个人了。
放在小郎君唇上的素帕,边角上绣着一个笔迹苍劲的忍字,李阮棠深深吸了口气,刚刚平静了几分,目色一转,便瞧见素帕上那一点醒目的湿痕。
拢在衣袖中的手指陡然收紧,幸亏她刚刚尚有几分清明,放了一块素帕做遮挡,否则此刻又怎能及时停止。
“嗳?这么快?”小郎君犹疑地看了看桌上的蜡台,他拥着被起身,用手指远远比划了一下,还别说,跟他白日里所说的果真是差不离。
“可是。”伸手攥紧刚刚覆了面的素帕,孟均微微撇嘴,低着脑袋道,“妻主耍赖,哪里有人贴贴还隔着帕子的。”
他的话本上可写得清清楚楚,再者,若是隔着帕子没有效果怎么办。
总归眼下时间还早,小郎君将手帕悄悄塞在自己枕下,“妻主。”
那双黑亮的丹凤眼,羞是羞,却依旧纯真地看向她,“要不——”
未尽的话,被李阮棠慌忙捂住,她脸上烫得厉害,急急换了个话题,“啾啾,你就不问问我,明日里长山沟外面迎接的马车是谁家的吗?”
肃亲王府啊,小郎君微微怔愣,他当然知道她是谁。
“啾啾,或许我未来的路,并非一帆风顺。”李阮棠定定看着青丝披散,清俊容颜上尚有薄红的郎君,“还有可能会牵连你。若是,若是——”
那句「你若有其他打算,我可放你离开。」明明演练了几十遍,可对着他,李阮棠却怎么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