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我生母。”
池砚垂着脑袋,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生母么……”夏菱轻喃着,忽然哼笑出声,“作为一个最极致的绑架理由,确实再合适不过。”
夏菱退开半步,檀木扇轻轻摇着,半掩面容,似笑非笑。
“池砚。”
如此正经叫他的名字这还是夏大堂主头一回,池砚一时没反应过来,明显怔愣住。
“她,”夏菱眼神示意,下巴朝叶苌的方向扬了扬,“你一句话。”
她袅娜着步伐来到池砚身边,踮起脚,呼吸拍打在池砚发际,悠长微痒,传来娇俏的笑声,几近扰乱他的思绪。
“如何处置这个叛徒,我,任你调遣。”
池砚表面镇定如石,耳尖却迅速飙红,夏菱离得很近,甚至可以观察到他脖颈细小的汗毛微微抖动。
夏菱饶有兴致地瞧着,突发奇想,再凑近一点儿,池砚的耳垂处传来若有似无的挠感,一向淡定如他,此时却控制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妖娆曲线,火红的唇几乎要灼烫他所有感官。
只听夏菱特有的娇嗲声线一字一句道:
“都——听——你——的。”
一股无以言说的颤栗从脚底升起,迅速流窜各处血管,直冲云霄,头皮发麻,他的大脑瞬间陷入空白。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合上,耳道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股耳鸣后,世间一切物体又回到了最初的色彩,大脑也继续运转。
视野聚焦,夏菱漂亮的眸子宛如新月,深深浅浅,一汪潭水,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在那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中看到了自己茫然的脸。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夏菱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啊,没问题。”
她特意往旁边又退了几步,“悉听尊便。”
高翠花与叶苌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摸不清事态发展,堂堂申京大魔头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要以夏菱平时那火爆脾气,绝对说一不二,但凡惹毛了她,哪儿还有那么多商量余地,早“尸首”分家了,这回居然这么轻轻松松就放过了他们?
高翠花狐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夏菱收起扇子,抵着下巴,一脸无辜状:
“不是要走么,怎么还这么磨磨蹭蹭的,难不成——”她向高翠花微微倾身,似笑非笑,“你看起来似乎很想去韫堂做做客。”
高翠花神色一凛,赶紧拽了叶苌就跑。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漫天黄土中,池砚才回过神来,看着夏菱,意味不明。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