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瞳孔扩散又瞬间缩成一小粒。
那团恶臭的青黑之物很明显地往她口腔内移动了几寸。
“是一只手还是两只手?又或者,两位数往上。”
夏菱似乎还没尽兴,透白纤细的手指缓缓移动到翠花喉头处,指腹轻搭在上面,感受翠花疾风骤雨般的心跳。
她凑过去,对上翠花惊恐的眼神,朝她眉梢一挑,尖锐的指甲瞬间掐进脖子!
喉头肉眼可见固定住,不再蠕动。
翠花嘴巴微张,一哽一哽,液体从眼眶滚落,流进口腔,与那团青黑混为一体。
池砚眉间几乎能堆起小山,不赞同道:
“虽然这个女人犯了罪,但是你不至于这么对待她。”
夏菱饶有兴趣,双手合十托起小下巴,“哦?池警官又有何见解?”
“你这样做,违反了警局规定,就算是牢里的犯人,审问期间也是有人权的,你不能这么侮辱人家。”
池砚一脸铿锵,站得笔直,将一身警服穿的正气盎然。
“啧。”
夏菱咂咂嘴,眼神同情又忧愁,笑得仿佛在看一个二傻子。
“你?跟我谈人权?”
她站到池砚面前,踮起脚尖,鼻尖几乎凑上他的。
呼吸相贴,他下意识后退,被她拦腰搂住。
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
鼓鼓的心跳与平稳的脉动交织回响,骤然疾升的体温从对面传来,空气有些闷热。
姑娘家的脂粉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你忘了?申京是我的地盘。”
软糯娇音与他说着最低分贝的悄悄话:
“我的地盘,我就是法。”
温凉的指腹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上顶。
红唇轻启,温热的气带着清甜的栀子香,抵上他柔软的耳垂:
“包-括-你。”
砰!
惊雷平地起,两人站着的地板旁,大理石地面被踹出一个半人宽的窟窿。
原来这处的大理石砖根本就是上了漆的木质地板,下方是一个小型洞穴。
夏菱扬着小下巴,淡定收回大长腿,再自然不过将漂亮的红色高跟鞋蹭上池砚的裤脚,擦拭掉木屑渣子。
被绑住的高翠花开始疯狂扭动,竟直接把自己往地上砸,死命滚去洞口,似乎想遮住什么。
池砚顺着窟窿望去,眼睛倏地张大!
狭窄的洞穴中,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枯瘦如柴,脸色蜡黄。
下方软腭处血糊了大半张脸,一直蔓延至锁骨以下,血迹已经干涸呈棕褐色。
这个女人,正是碰瓷七号铺后又突然消失的那位“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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