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老王的大名。
据说是她老娘生他时,前头已经落了好几胎,好不容易保住这胎有的他。
当时找了个算命的老道士,说贱名好养活。
老娘特迷信。
二狗子这名儿就是这么来的。
小时候,同村的孩子因为这个取笑他,二狗子每天回来都一身泥,浑身淤青。
“唔、唔!”
王二狗哑着嗓子,痛苦呜咽。
“嘘。”
夏菱怜惜地抚摸王二狗的脸,柔声道:
“很疼吧?真可怜,我也不想的。”
丹赤色的指甲轻轻划在他的皮肤上,勾起阵阵疙瘩。
王二狗的呼吸更加急促,眼中血丝更甚。
“可谁叫你,”
指甲一下掐入皮肉,血色的红珠溢出,与圆润的丹赤融为一体。
像燃烧的火焰,刺目艳丽。
“不守诚信呢。”
夏菱眯起眸子,懒散褪去,冷戾覆盖:
“说!钥匙在哪儿!”
王二狗身体抖成筛子,浑身疼痛令他动不了分毫。
“不说是吧。”
夏菱直起身,表情恢复淡漠,纤手一伸。
小胡子上前恭敬递上一枚墨绿色的椭圆物。
王二狗浑浑噩噩抬头望去。
瞳孔地震!
手|榴|弹!!!
只见女魔头淡淡勾唇,翘起兰花指,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保险丝的环扣。
那张欠欠的红唇轻启:
“看来咱们二狗不需要考虑了,巢六太寒酸,本堂主心疼你。”
刺啦——
王二狗一个激灵,拼命摇头!
“这小破庙拆了吧,多占地儿。”
她笑得不能再温柔,俯身拍拍他的脸:
“瞧你急的,怕甚?改天本堂主再给你盖间好的,带许多铁杆子那种,知道你爱极了那些。”
手下动作不停,保险丝已经被拉出了大半,即将到底!
“呜呜唔!”
巢六帮是王二狗花了十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虽然规模在韫堂前不堪一击,但到底是他的家。
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家被毁。
二狗憋着一口气,使劲将自己撑起来,手颤颤悠悠指向角落里的供桌。
夏菱满意勾唇,“早这样才乖嘛。”
顺着二狗指的方向看去,视线定在那尊观音像上。
她上下摸索,在观音像底座背面摸到一个暗扣。
手突然停住。
她乜眼王二狗,“把他拖过来。”
王二狗被两个大汉拖到夏菱面前,青黑的地面上拖拽出暗红的血痕。
她二话不说,扯过他的手重重按下那个暗扣——
啪嗒。
底座正面弹出一个小抽屉。
里面躺着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