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眉梢一挑,掐断他的话,替他回答:
“传闻韫堂堂主夏菱肤白貌美,端庄典雅,知书达礼。”
池砚又瘦又高,杵在门口,几乎能顶住门框,屋外大半景色都被挡住。
她个子不算高,穿着高跟鞋,倒是恰好能够到池砚的下巴。
“我不貌美么?”
雪花膏的香气倏地袭上来,夏菱的鼻尖与他下巴仅半指之差。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听到她的问话,视野里只剩下她那双美目,几乎要陷进去。
池砚下意识摇头。
“我不端庄么?”
池砚倒还真就认真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正统立领旗袍,低奢的颜色和布料,开叉只到膝盖。
举手投足间,皆是名媛典范。
他又摇头。
夏菱嘴角两个小梨涡深陷,愈发得寸进尺。
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我不知书……”
手腕被温凉的掌握住。
“夏小姐,”池砚神情严肃,“请自重。”
夏菱莞尔一笑,抽手回到虎皮椅上坐着。
离开的瞬间,那阵女人香也被一同带离。
池砚紧蹙的眉头总算松下。
他将一个棕红色小匣子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来。
“那位大人交代我,一定要将这个亲手交给你。”
夏菱朝小胡子瞥去一眼。
小胡子立马上前接过小匣子,恭顺地呈给夏菱。
夏菱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把黄金钥匙,雕刻繁复精美,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钥匙翻过来,又是另一番绝色。
这是一把双面雕刻的钥匙。
没有齿,很平滑。
杆面上刻着一个花体英文:
Nine
夏菱眯起眼睛。
若是她没看错的话,络腮胡手里那把钥匙也有这样的字眼。
不同的是,他那把钥匙是黑色的,就跟烧焦了一样。
除此之外,几无差别。
没错,她刚刚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骰子上的时候,根本就没在睡觉,而是趁机进入了络腮胡的大脑。
她启动“透视眼”看到了那把钥匙的样子。
虎皮上一哥印子消失后,又凹陷下一个印子。
夏菱戳着柔软的皮毛,懒懒道:
“确定是真货?”
她微微倾身向前,唇线上翘:
“你不会半途起了贪念,故意掉包讹我?”
“我可是见过一模一样的钥匙。”
池砚站得笔直,眉宇间都是认真。
他一字一句道:
“我从拿到手那刻起,一直到这里,从未打开过。”
见夏菱没有反应,他正步上前,双手平直贴紧裤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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