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轻叹,“有时官府还真不好出面。这样好,现在挨了侯爷的打,命还能保着。不然……呵……”
见下属们都不明白,李恒心里得意。这几年他多次公审案件,许多事也看明白了。这个章德岩以为自己得罪的就只有眼前这几个贵女?那些不吭声的可都在后面看着呢。这瓷片缠足何等痛苦?这些贵女若无家中女性长辈同意,如何晚上能出门?
都在后面看着呢!包括皇后!若今天陆岺不打他,自己倒难办。毕竟,这种傻缺论调也是有人赞同的,包括朝中一些人。
“你们在这儿看着,等差不多了就去拦下。”
李恒吩咐道:“记得,咱们官府办事得先顺应民意,其他莫管,知道吗?”
“属下明白!”
李恒又望了一眼远处的章德岩,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摇头,“这臭狗屎谁不讨厌呢?好好的,非出来恶心人……这求名哪是那么容易求的?痴儿啊!”
被几个侍卫夹着,被强迫蹦跳的章德岩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是想出个名罢了!话不动听骂过来就是了,怎还动手呢?这陆岺娶了女圣也还是这么恶劣,这人根本没救了啊!
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心里将陆岺骂上了天,可脸上却不敢显露,连连求饶:“小侯爷,是在下糊涂了,您,您放过我吧。姬君,姬君,草民该死,草民该死,求您救救草民……哎哟,别,别跳了,疼,疼,疼啊!”
“夫君,章先生看来悔悟了,就算了吧?”
左玉也看明白了。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复杂。这人就跟现代某些想出名的人差不多,故意放屁恶心大家。毕竟,那啥,黑红也是红嘛!只是古代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了,哪怕有一点点苗头都得先给按下去!不然任由这家伙胡说八道,鬼知道裹足最后会不会出现在大昭!
陆岺冷哼着,挥挥手,道:“这次就饶你一回!要再敢出来恶心人,我就请舅舅出来评评理!看看你这种害人的把戏能不能得到君父的认可!”
章德岩趴在地上,满头满脸的汗。这一遭,仿佛走了一趟十八层地狱,只觉脚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太难受了!
“玉玉,我们回去。”
“嗯。”
左玉点了下头,走到向淑兰等人面前,福了福身道:“多谢诸位姐姐仗义声援,玉,感激不尽。”
“说的什么话?”
向淑兰道:“此人想害我们女子,我们哪可能不作声?妹妹勿要多虑,咱们几个把学堂开起来,让平家女子学一门傍身的手艺。若将来遇上这样的畜生,也不必看脸色,和离出户,一样能过日子!”
左玉点点头,“学堂的事还要劳烦诸位姐姐多帮衬。”
顿了顿又道:“我知此事不易。不过再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