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出来的陆岺脸还是红红的。太丢人了,幸好玉玉不懂。不然一定会将自己想成毕舒那样的人,会讨厌自己的。
左玉不动声色地下了床,进了小室洗漱。见他居然连衣服都打包收拾起来了,又不由笑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都告诉他了,自己也看过那书,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不过,她还是有点感动的。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年代里,其实他真要做什么,自己也无法拒绝。昨天窝他怀里,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就只感觉到了踏实。安全感一涌上来,一下就困了。没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前日新婚是他喝多了,可昨日他可清醒着。而且自己白日里也答应他了,可他却没有强来,想想他的克制隐忍,便心里暖暖的。
嗯,自己不厚道了,不该嘲笑他做那样的梦的。
洗漱好,出了小室,屋里的灯都被点了起来。芙蓉已带着人进来,将朝食放在桌上后,下意识地看了陆岺一眼。陆岺正心虚着,不敢直面左玉,眼珠子乱看着时就对上了芙蓉略显狐疑的眼神,他一下就慌了!
难道他的龌龊连芙蓉也看出来了?!那左玉岂能看不出来?!
要是给左玉知道自己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下作的事,她,她,她会气得跟自己和离吧?!不,不行!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了!都怪父亲,给自己看那些书做什么?!那书是个害人东西,晚点就烧了!
因书失妻,这太悲惨了!他决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他不敢跟左玉说话,左玉也知他是羞涩,便也不多言。默默将早饭吃完后,两人去了正院。
睡得迷迷糊糊的公主又被人叫醒了。
她睁开眼,见四周还黑漆漆的,顿时又惊醒了!
这回是真闯祸了吧?!
一边推了推驸马,一边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冲着外面问道:“岺儿闯祸了?!”
“回殿下,是姬君与侯爷来给您请安了。”
???
!!!
公主瞪大眼,满头满脑的问号。
昨天不是暗示过她了吗?在这个家不必像以前那般守规矩了。而且自己也说了请安时辰了,怎么又来了?
因着好奇,她麻利地收拾好,待左玉进来问过安后,道:“玉儿,你为何总这般早起?”
“回婆婆,古人云鸡鸣起为晨。为人子女者,晨昏定省乃是应有之孝义。故而媳妇在家时便是寅初起身,寅中给父母请安。”
“你寅初就起身?!”
公主与驸马震惊了!驸马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寅初就起?!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继母作你规矩逼你?!”
公主瞪了驸马一眼,忽然有点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