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死伸冤……”
书生道:“难不成真有什么冤屈?”
他说着就看向了李恒,拱手道:“大人,您手里的信上可说了什么?这王氏到底为何要自尽?”
“哼!”
颤着的李恒一把攥紧信,冷哼道:“赵衢犯法,百姓有目共睹!这老妇用此等方式来逼迫朝廷,简直荒谬!”
“大人,现在是出了人命了。”
书生不依不饶地道:“以性命相搏之事岂有小事?”
“你是何人?”
李恒眯眼,“官府办案,闲杂人等皆应避让。”
他将人打量了一番,“身穿襕衫,头戴蓝巾,有功名在身的人难道不知官府规矩吗?”
“大人,学生自是知官府的规矩。只是这王氏头戴红巾,身穿红衣,脚踏红鞋,身上衣物又绣有这些字……”
他作揖,“大人,若不是含有莫大冤屈,她如何要穿红衣自尽?再者,死者又说害人者里有大人,若是不问清楚,学生良心难安。故,请大人将死者所留之言当众公布,以此自证清白!”
“笑话!”
李恒冷哼,“那日公审,诸多百姓在场,本官依法办事,何来嫌疑?且赵衢有罪与否尚未有定论,正待明日大朝由圣天子定夺。此人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此时自尽,还在衣服上绣下这等字眼,呵……”
李恒冷笑了声,“这是想做什么……还用本官给你解释吗?”
“大人!”
书生拱手,“既如此,还请大人将信笺借学生一阅,不然大人如此行事,着实难以服众!”
“荒唐!”
李恒怒道:“此乃重要证物,如何借你阅览?!你到底是何人?几次三番质疑本官,到底意欲何为?”
“学生谢步凡!”
书生忽然提高了声音,“见过大人!”
“谢步凡?!是兴南府的谢普吗?!
“我滴个天爷!就是那个专门帮人打官司的兴南第一讼谢普,谢步凡吗?!”
“什么兴南第一讼?!该是大昭第一讼才是!”
“兴南府离着泙京五六百里路,他为何会来京城?!”
李恒也愣在了那里。
若说这世上有谁当得起“恶人”二字,非眼前这位莫属。此人熟知大昭律,每每都能从很刁钻的角度帮人赢下官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