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通,凶名在外的陆侯爷为何会这般纯情?
“想法应该没有。”
话一出口,便见绯红从陆岺脸上褪去,细长的眼立刻瞪大了起来,“你逗我玩呢?!”
“不是,不是。侯爷莫急,你听在下细细给您分析。”
贺稚书缓缓道:“公主想姬君做儿媳妇这事,您想明白了吗?”
陆岺哼了一声,别过头道:“你前些日子跟我说了后,我明白了。难怪那天都那么奇怪,还非逼着我送东西给人家。真是的,这种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是谁娶媳妇?”
“那您反对吗?”
“我……”
陆岺语塞。刚恢复正常的脸渐渐又红了。他眼睛四下乱飘着,哼唧着道:“婚姻大事哪个不是听父母的?我有得选吗?”
“那是反对还是不反对?”
贺稚书逼问着,“若换个女子,可行否?”
“那当然不行!”
陆岺脱口而出道:“那些木偶人无趣死了!个个矫情又造作,哪里像左……”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圆了!
等等……
为什么左玉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他一把拉住缰绳,强迫着马儿停下。
“小侯爷可明白自己的心了?”
贺稚书笑着道:“是不是觉得她很特别?别人都比不上她?特别想跟她在一起?她生气你就不高兴;她被人欺负了,你就想打人?”
“这……”
想想左玉在家吃青菜豆腐,被继母苛待那画面,他的确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总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拱着,拱的全是火,特别不爽,特别来气。
“小侯爷,你要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在下才能帮你啊。”
贺稚书道;“那日您回来,在下就说您在意姬君。您听了不高兴,非要跟在下闹。可若您不在意姬君又何必在意她生不生气?就跟姬君一样。她若真把您想成小人,又何必在意自己对你是不是真心?只管接了您送的东西,然后等陛下下旨赐婚便是。”
陆岺低下头,过了半晌,才小声道:“她打了我一拳,我以为她是高手,就总想去找她比武;后来,她又把我打了,但却将自己绝学教我。我学了后,就总想找她,我,我只是想比武罢了。嗯,只是想比武而已。后来是她那样训我,把我看成小人,我不服气……”
“呵……”
贺稚书轻笑了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淑女,也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小侯爷这般在意自己对姬君的心意如何,本就是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