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颇有些无语。燕长琴是被胡水清害的,陈明耀确实做得不对,但陈明韵只是对燕长琴不够尊重,那些腌臜事她从未插手,事实上,有胡水清在,也轮不到她来费心。
柳纭娘并不打算对付陈明韵,至于老太太之死……陈康平这个亲儿子都能容忍,她一个外人就更管不着了。
但是,这不代表陈明韵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还无动于衷。
“住口!”柳纭娘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脾气好得很是不是?”
陈明韵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想起母亲的惨状。
“你……你不能打我!”
柳纭娘逼近:“没我不能做的事,你若是再挑衅,我不介意替你娘管教一二。”
陈明韵转身落荒而逃。
陈康平气得不轻,他回头看向面前女子,只觉得格外陌生,又有些怀疑自己……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把一个温柔的人逼成了这样?
他本想找机会拿回那间铺子,却不太敢开口。
接下来一段,家里挺平静,一转眼,又过去了大半年,孙辈出了孝,可以办喜事了。
李樱桃在娘家处境不太好像,近一年陈明义经常给她送东西。她也经常回礼……也因为如此,李三夫人愈发不喜她。
若不是孝期,柳纭娘真就把人娶过门了。
陈家几场丧事过后,终于来了件喜事,柳纭娘很高兴,各种东西都选好的,办得格外热闹。
当然了,李家嫁女,本来是件大喜事,可那嫁妆看着挺热闹,但就一堆粗笨的家具,值钱的一样都没。
虽然是庶女,可这也太敷衍了些。于是,好多人都知道,陈家并没有因为这门亲事而搭上李家,两家并不亲近。
无论外人怎么想,陈明义抱得美人归,心情好得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
至于陈明韵,柳纭娘直接命人将她拘在了院子里。陈康平对此毫无异议,他心里明白,这个女儿时不时就要抽风,那么多的客人在,闹大了还是自家丢脸。
陈明韵对此很不满,当日没出门,但在翌日新妇敬茶时,脸色特别不好,轮到她时,似笑非笑地冲李樱桃道:“二嫂果然是美人,不过,我二哥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先前的二嫂虽然不如你这般貌美,可二哥还是送了东西过去……要论听长辈的话,咱们家谁也比不过二哥。”
既暗指陈明义朝三暮四,又指他听从父母之命。听话是美德,可对于新妇来说,自家夫君特别听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说话就闭嘴!”柳纭娘呵斥道:“你再这样,以后就不要见人了,反正你爹也不缺你一口饭吃。就在后院关着吧!”
她一发怒,陈明韵像是抓着了把柄似的:“二嫂,你看,她这是被我拆穿了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