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撵狗似的。
陈康平几乎所有的银子都压在几个铺子里,唯一一个空的铺子先前给了明忠,后来的几个昨晚上要,今天就改了房契,根本就没来得及挪空库房。
“燕长琴,你嫌弃我?”
柳纭娘点了点头。
陈康平更怒:“你都不想与我做夫妻,凭什么分我的东西?”
“凭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了你名声尽毁。”柳纭娘看着他血红的眼:“你想打我?”
陈康平真的想动手,放在身侧的拳头捏了又紧,紧了又松。忽然想起住在前院的两个儿子,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翌日,柳纭娘同样起得早,打算去铺子里瞧瞧。刚刚起身,陈康平就来了,还端着一个托盘。
不同于往日里的疏离,今日的他脸上甚至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眉眼格外温和。
燕长琴从林家回来之后,曾经无数次看到他这样对待胡水清,轮到自己就只剩下了淡漠。
事有反常必有妖。
陈康平将托盘放在桌上,掀开汤盅,就闻到了浓郁的羊汤香味:“长琴,昨夜我仔细想过,虽说女子该相夫教子,但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应该尽力为你办到。你想学做生意……虽有些离经叛道,我心里也不太愿意。但,我不想让你难过。”
他笑吟吟:“长琴,快过来用早膳,一会儿我护送你去铺子里,有我在,那些伙计不敢欺负你。”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在陈康平那么厌恶燕长琴的情形下,他的这份温柔,更像是包着蜜糖的砒霜。
且看着!
柳纭娘走到小桌旁,含笑喝了汤。
“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陈康平面上含笑,心里则想着险些掀了房顶的母亲。若不是有他安抚,母亲早就过来闹了。
“不要紧,我会护着你。”
柳纭娘惊讶的看着他。
陈康平扬眉一笑:“身为你男人,不该护着你吗?”
柳纭娘拿了披风:“你早有这个觉悟,我们俩又何至于弄成这样。”
陈康平特别有眼力见儿,一个箭步上前抢过披风,仔细的帮她围上,又站到前面系带子,在她头顶温和道:“好在我醒悟得不算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两人一起出门,路上没碰见人,倒是陈母的丫鬟在门口探头,看到二人后,飞快收了回去。
柳纭娘嗤道:“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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