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的时候,柳纭娘听说陈明忠又揍了陈明耀一顿,把人打得都请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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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忙了一天的陈康平回到家里,听说了这事之后,久久无言。
回过神来,他到了柳纭娘的屋子:“长琴,这件事情明药肯定不是故意,应该是那方红儿自己把东西捡回去珍藏,只怪她不知廉耻……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然后你劝劝明忠,做人不要那么冲动,得以理服人,不要随便动手,万一把人打坏了……”
柳纭娘不客气地接话道:“陈明耀那种觊觎长嫂的东西,打死活该。”她眼神里满是蔑视:“他若真的心悦方红儿便也罢了,可他只是为了抢明忠的东西就跑去撩拨人家,他不敬兄长在前,欺骗感情在后,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这种货色,你竟还要护着。陈康平,你眼睛瞎了吗?”
陈康平恼怒非常:“都是一家人,孩子做错了咱们可以教,谁生下来就是懂事的?”
“一家人?”柳纭娘冷笑连连:“说句难听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把胡水清母子看成我的家人。当然了,她们母子也是一样的想法。不信你去问。陈明耀要是真拿明忠当哥哥,会干这么混账的事?”
陈康平有些无奈:“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不,这就是事实。”柳纭娘一步步逼近他:“也只有你,才会拿那个混账当宝。这件事情,是陈明耀对不起明忠,做错了就该受罚。可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糊弄过去。”
陈康平眉头皱起:“你这是何意?”
“赔偿啊!”柳纭娘振振有词:“他陈明耀做错了没有丝毫损失,那岂不是还助长他的恶念?反正不会出事,做了又如何?”
陈康平听着这话,还觉得挺有道理。
“他已经挨了打……”
柳纭娘立即道:“那是他活该。将心比心,有人把胡水清给骗走了,你不想揍人吗?”
陈康平黑了脸:“你这是什么比喻?”
“一点皮外伤,就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没门。”柳纭娘沉吟了下:“把家里的铺子记一间到明忠名下。就得让他们母子痛彻心扉,才能记住这个教训。”
“不行!”陈康平想也不想就拒绝:“老子还活着呢,轮不到他们分家产。”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咯?”柳纭娘走到小炉子旁坐下:“那么,陈明耀主动送亲手雕刻的簪子给嫂嫂之类的事我可得好好跟外人说道说道。”
“你敢。”陈康平眼睛瞪大,像要吃人似的。
柳纭娘回瞪过去:“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陈明耀说出这种混账事,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之后,我就不信他还能参加科举。”
夫妻两人对峙,谁也不肯退让。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本就是陈明耀理亏。
陈康平气得胸口起伏:“那也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