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听了这话,有些怅然:“你爹倒是挺疼你的。”否则,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了这么离谱的婚事。
事情说开了,她找不出拒绝周桂琴进门的理由,外孙子还等着周桂琴的银子去镇上买宅子安顿孩子呢,真把人撵走了,上哪去找那么多银子?
她起身,出门后看到赵母,没好气道:“亲家母,婚事已定,让你们退亲那是气话。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知道她让冬青受了委屈,这事儿就没完。到时候别怪我上门撒泼!”
赵母颔首:“冬青也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孙子,这家里谁受委屈,都轮不着他受委屈。”
胡母走了,赵铁强和周桂琴之间再无阻碍,婚期定在半个月后。
而这时候,柳纭娘也没闲着,带着春花他们去了一趟府城,又挑了几马车料子拉回来,这一回去的是一间大绣楼,全部吃下价钱便宜许多,于是,柳纭娘连赵佳给的五两银子都动用了。
货虽有了,可搬到镇上去住的事只得搁置,母子三人继续借住在孙家。
等到母子三人忙完回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赵铁匠即将成亲的事。柳纭娘对此无感,兄妹俩挺失落,不过,想到压着大笔银子的货物,也没空难受。
这一回的料子样式很多,铺子一开,瞬间人满为患。柳纭娘无奈,只得请了两个伙计帮着扯布搬货,如此一来,看着比以前生意好,母子三人还不如以前劳累。
夕阳西下,铺着里的客人散了大半,却见门口来了个熟人。
正是周桂琴。
春花当场就要发作,柳纭娘给她按了下来。倒不是怕吵架,而是吵架的地方不对,真要是闹大了,毁的是自己铺子的名声。
夏青比较能忍,却不想搭理周桂琴,只专心应付面前的几位客人。
周桂琴看了一圈,到了柳纭娘跟前。
柳纭娘面前的是厚实的绸缎料子,颜色没那么鲜亮,但却是最实惠的。
“这料子不错,有几种颜色?”
柳纭娘颔首:“就这三种,你要多少?”
周桂琴沉吟了下:“要两套男人衣衫的布,你看着裁,不要太多了。”
凡是卖布的人都知道一套衣衫大概所用的料子,柳纭娘点了点头:“这料子好,得四钱银子。你要的话我给你裁!”
这价钱贵了不少,人家只要几十个铜板来着。周桂琴瞬间变了脸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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