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说什么胡话!”
柳纭娘冷哼:“想做不敢做,你还是个男人?”
潘元武如今力不从心,对于这样的话本就敏感,呵斥道:“玉兰!我们俩这么多年感情,都要做祖父母的人,你要闹什么?”
再说,他自认近两年来不如以前荒唐,收敛了不少。
柳纭娘似笑非笑:“再让我发现你私底下去见别的女人,我还让哥哥打你。不信你就试一试。”在潘元武黑沉沉的脸色下,她自顾自继续道:“当然了,你与我和离过后,想怎么荒唐都行,只要你不再是我男人,我才懒得管。”
潘元武有些动心。
他垂下眼眸,余光撇向门口,肖满满不情不愿地拎着一个包袱,到了门口后,回头跪下:“夫人,多谢您收留我这一段。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我不用你报答,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柳纭娘语气冷淡,并无挽留之意。
肖满满这丫头看着可怜,其实很有几分手段。她私底下做了不少挑拨李琳琅和潘子峰的事,就比如方才,没有人去拿笔墨纸砚,她却悄悄送上。
可惜李琳琅看清楚了她的心思,不肯让她如愿。
肖满满满脸是泪,哭得泣不成声,偷瞄潘子峰神情,见他不为所动,脸上的泪落得更凶。
二人走了,院子里安静下来。潘子峰僵直地站在门口,半晌,坐在了院子里开始磨药粉。
柳纭娘蹲在他旁边:“子峰,你要觉得难受,不用忍着。”
潘子峰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加快,仿佛与那药碾子有仇似的。
见状,柳纭娘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潘子峰不解,却还是跟着母亲一起出了门,柳纭娘这一回带上了自己的剑。
潘元武从窗户看见,出声问:“你们要去哪?”
柳纭娘轻笑一声:“泄泄火!”
潘元武面色微变,该不会去打李琳琅吧?他挣扎着起身:“琳琅她……”
母子俩没耐心听他的话,直接去了街上。当今以武为尊,每个城里都有擂台,可以对赌,也有单纯的只论武功高低。另一边还有生死台,上了生死台后,死活不论,且不能追究。
潘子峰自小跟着林家习武,稍微大点后就和林玉朗一起护送矿石。来过这样的地方,却没有上过台。
柳纭娘观望了一会儿守擂的人,走到其中一个台子旁,掏出二十两银子押上:“你去。”
潘子峰左右看了看,确定母亲这话是冲自己说的,面色顿时一言难尽。
从小到大,爹娘和舅舅耳提面命,可以过来观望,但却不能上台。哪怕比武点到即止,可也有止不住的时候,有些人心思恶毒,不伤人性命,却会毁人武道根基。
柳纭娘催促: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