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又不是聋子,关于孟家把养子夫妻俩赶出去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因此,看到这夫妻俩,他就知道绝对没好事。
“听说过。”他强调道:“我给了你们那么多的银子,做人要知道好歹,别得寸进尺。否则,若是惹恼了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看到谦谦公子生了怒气,余梅花心头格外难受:“这也是没法子了……呜呜呜……我们夫妻俩被赶出来了,他又是个病弱的,三天两头就要喝药。我娘家如今是弟妹当家,也容不下我们俩。之前的银子都被那老婆子拿走,我们想要找个落脚地,也没有银子安家。李大夫,之前我们一家相处得挺好,我们夫妻俩落到如今名声尽毁,连孩子都要吐我们口水的地步,可都是因为你。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李大夫面色铁青:“就你们给我做的那些事,我自认已经给够了酬劳。”
“是。”余梅花擦着眼泪:“可我们无家可归,你就忍心吗?”
李大夫颇有些无语,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夫妻俩帮他做事,他给好处。事情做完,银子也已经付清。他有什么不忍心的?
恰在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柳纭娘一步踏入:“归置得不错嘛。”
李大夫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狠厉:“大娘,你可是要看诊?”
“我就算要配药,也不敢劳动你。”柳纭娘上下打量他,嘲讽道:“年纪轻轻不学好,拿人命不当一回事。你学医就是为了害人的?”
李大夫面色铁青:“大娘,话不能乱说。”
“哟,我病成这样不是因为你?”柳纭娘看向边上哭哭啼啼的余梅花:“怎么跑这来哭?想求人家公子怜惜于你?”
余梅花面色一白,心里羞涩不已。又鬼使神差的去偷瞄面前神仙公子的神情。
李大夫闻言,满脸厌烦。
余梅花将这番神情收入眼中,心底一凉。面上便带了一些。
柳纭娘笑了:“梅花,你这眼神是多不好使,才看上这么个凉薄的人。为了他,竟然毒害自己婆婆。”
“胡说。”这样的话,余梅花自然是不敢认的。
柳纭娘似笑非笑:“是不是胡说,等过几天到公堂上,大人一查便知。”
听到这话,三人的脸色都不对了。
李大夫严厉地瞪着夫妻二人:“明明已经说好了的事,怎么还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