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严实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女子,有些想不起来记忆中周六娘浅笑温婉的模样。
大人皱眉,这二人互相指责,又拿不出证据。
诚然周六娘哭得伤心,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孙四富方才发毒誓的模样也不似作假。实在是不好分辨。
“此事需要找更多的人证。”
大人沉声道:“但周氏六娘投毒是真,孙四富买药是真,后来又试图欺辱苦主,甚至讹诈严家,你二人一定有罪的,先下入大狱,等本官查清事实之后,再酌情给你二人定罪。”
刚才还互相指责谩骂的二人,立刻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二人都是输家!
说实话,事情闹到现在,他们都已后悔了的。
周六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强迫,这话严实不太相信。他们是夫妻,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已经习惯了照顾她,包容她的一切。
这样的情形下,如果周六娘真的在外头被人欺负,真的不愿意听孙四富那些过分的玩笑话,应该会跟他提及才对。
两人同床共枕,有什么话不好说?
她既然不提,那这事指定是有猫腻。想着这些,严实面色不太好,只是对他打击甚大。他年纪轻轻,人长得不错,家境在镇上数一数二,对待妻子格外宽容,对两人的女儿更是疼到了骨子里,为何周六娘还不知足?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周六娘低着头:“是他欺辱我的。”
严实不客气地戳穿她:“用他的话说,他冲你动手之前,已经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你为何不告诉我?”
周六娘嗫嚅道:“你会信我吗?”她抬起头,已满脸是泪:“我要是说了,你指定和外人一样觉得是我勾引的人……”
“借口。”严实恼怒道:“你到家里已经十多年,早已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舍不得让你受一丝伤害,得知你被人欺负,一定是帮你讨个公道。绝不可能怨你!”
他一脸失望:“你既然看不上我,为何又要嫁我?”
周六娘哭着摇头。
大人已经下令,衙差见她只崩溃大哭,再也不说话,便上前将她带了下去。
孙四富被押着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严实,让你表婶给我送点东西来。”
严实:“……”
柳纭娘也颇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