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等了几息,门房急匆匆回来:“姑娘说,让你们去对面那条街的茶楼等着,她稍后就来。”
柳纭娘不吃这一套:“我就在这里等。”
去了茶楼,万一周六娘不露面怎么办?
再说,如果孩子不是周六娘带走的,她还得想法子找人,可经不起耽搁。
母子俩守在门口,周六娘得知后,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法,这么多次的交锋,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那对母子俩是越搭理越来劲。
唯一让他们消声的法子,就是照他们所说的做。因此,本来打算换身衣裳的周六娘也顾不上打扮了,直接拿披风一裹就出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有马车出来。
柳纭娘看到枚红色的马车,这才转身离开。
周六娘先到茶楼,母子俩刚进门,就被伙计带到了楼上。
“大娘,你找我何事?”
柳纭娘面色淡淡:“孩子不见了。”
“我知道孩子的下落。”周六娘苦笑道:“之前我就说让你们快些回到镇上,不要在城里乱逛。不要惹恼了这些贵人,可你们非不听。现在倒好,你们没事,我的孩子却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
柳纭娘扬眉:“孩子不是你接走的?”
周六娘摇了摇头:“我还等着议亲,接孩子做甚?”
随着孩子走丢的时间越长,严实心中愈发焦灼,他不想看周六娘哭,只想寻到孩子。
“那彩云到底在哪?”他看到曾经的妻子一脸不慌不忙,忍不住厉声道:“那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周六娘比他更大声的吼了回来:“孩子被夫人接走了,藏在一个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她的目的简单,就是让我们听话。”
她擦了擦眼角:“刚才我出门时,夫人已经嘱咐过我了。让你们现在即刻回到镇上,一辈子也不要再到县城来。还有,回去之后,想法子让众人对我改观。否则,彩云小命危矣。”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落了下来:“你们就听夫人的话吧,算我求你们了。就算彩云无事,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万一她没吃上饭怎么办?万一有人欺负她怎么办?万一她生病了,没有药吃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哪里经得起搓磨?”
柳纭娘满脸嘲讽:“你如果这么担心孩子,当初为何要离开?没娘的孩子本就可怜,你又不是没看见过,现在来装母女情深,我一个字都不信。”她摆了摆手:“彩云是我孙女,但也是你的女儿。如果你都不顾她的死活,我也没法子。就这样吧。”
周六娘:“……”什么叫就这样了?
“你们不救孩子了吗?”
柳纭娘头也不回:“我们只是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拿什么来救?”
周六娘强调:“只要你们愿意听夫人的,孩子一定平安无事。”
“没看到孩子,说什么都没用。”柳纭娘沉声道:“以你的狠毒,孩子搞不好已经没那命了。”说话间,她已走到了门口,回头道:“我可没忘记你放在柜子里的毒果子。”
话落,看到周六娘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