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回到郊外的宅子,发现玫红色的马车已经在了。院子里气氛凝滞,曾经的恩爱夫妻此时一人站一边,脸色都不太好。
“娘,你回来了。”严实看到牛车上满满当当的货物,急忙上前来:“您回去歇着,我来搬。”
柳纭娘上下打量周六娘:“你有事吗?”话问出口后,又一本正经道:“你和我们家已经没关系,还是不要来往的好。阿实要名声,如果让人知道你们俩藕断丝连,哪怕只是传言,对他也会有影响的。”
“严大娘,我今日来有正事。”周六娘一身粉色衣裙,眉眼温婉,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
以前她还是严家儿媳时就没有在外干过活,一身肌肤白皙,如今略施粉黛,乍一看还挺美。柳纭娘点了点头:“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
周六娘俏脸上满是寒意:“大娘,我知你对我有恩,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恩。但是,你不能因此毁了我。”眼看曾经的婆婆要开口说话,她抬手止住:“你们也别狡辩,在来之前,我已经打听过了。余老爷之前找过你们几次,应该是想问关于我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说的,反正这门亲事是毁了。”
“我只希望,往后你们真的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们别逼我动手。”
柳纭娘摇摇头:“你还没去周家几天,周家人的做派,却学了个十成十。之前你那嫡母还找上门来,说要让我们不得好死。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什么动静,你们周家人只喜欢放狠话吗?”说到这里,她一脸恍然:“我想起来了,曾经你还给我们下过毒,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提及往事,周六娘面色难看。
柳纭娘微偏着头:“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再敢下毒手,弄死我便罢,如果我们母子侥幸没死,那咱们就把这帐好好算一算。”
周六娘怒瞪着她:“你算啊。”
“你还挺有底气。”柳纭娘扬眉冷笑道:“这世上没有秘密。你给我们母子俩下毒的事,也不是无迹可寻。就比如……你的毒从哪来的?”
山上采的草药是有一些药性,但想要毒死人,就一点可不行,可放得多了,味道就不好了。因此,柳纭娘敢断定,她的药一定是找人买的。
周六娘面色白了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柳纭娘反问:“你在逼我告状吗?”
闻言,周六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放在身侧的手紧握,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说实话,当初下毒时她确实心虚又害怕,可这么久过去,加上母子俩无恙,她早已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见她怕了,柳纭娘冷笑着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是没在余老爷面前说你坏话。”
周六娘一脸悲愤:“当初我明明可以悄悄离开,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所以余家才打听到了我的事,无论你如何辩解,总归是你毁了我的名声。”
柳纭娘一脸莫名其妙:“你忘恩负义是真,抛夫弃女是真,给我们下毒也是真的。你既然敢做,还怕人说?这么害怕,你当初倒是别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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