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直接就想将之前的那些供词全部推翻。
柳纭娘忽然就笑了:“侯爷,你这是在逼我。”
安宁侯与她对视,眼神里满是威胁和狠辣。
柳纭娘丝毫不惧,冲他笑了笑后,看向了边上的贤王妃:“世子为何要如此费心,这就要问王妃了。”
贤王妃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
安宁侯眼皮一跳,率先开口道:“你又要胡说些什么?”
“我都还没说呢,你就说我是胡说。”柳纭娘摇了摇头:“侯爷,你不想认罪,也别这么着急。这副急吼吼的模样,只会暴露你的心虚。”
周大人听着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一拍惊堂木:“别扯远了!”
“世子齐施临,心疼一直想娶的人是王妃,我不知道他二人这些年来有没有来往。反正我在国公府的处境并不好,大人只要稍微派人去打听,就知道我这些年并非体弱,而是被齐施临以此为由关在了世子院里。至于缘由嘛……”她垂下眼眸,睫毛微颤,手抚上了脸:“则是因为我的容貌。你们说,我要是以这张脸和各家夫人来往,贤王爷是个什么想法?”
“齐施临觊觎王妃之事,大概也瞒不住了。”她微微偏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瞒诸位大人,我从认识他之后,就从来没有自由过。三天两头挨打,身上到处都是伤。”说着,她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只见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密密麻麻都是新旧不一的伤疤。由于肌肤太白,衬得那些伤疤愈发狰狞。
这么多的伤,别说屋中的各位官员,就是贤王妃自己都颇受震动。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恍惚。
周大人一脸严肃:“此事我会细查。”
柳纭娘福身道谢:“那些年里照顾我的人一直都是齐施临的奶娘。她是个心狠的,时常以他的名头欺负我,偏偏齐施临还纵容着,每次灌药……”说到这里,她苦笑道:“受到的苦难太多,我把我每天都要喝药的事儿都忘了说了。我身子康健,但也确实体弱,齐施临每天都会派人给我送一碗补药,一日三餐的膳食里也添了药,因此,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前些日子,我实在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自己砸碎了碗,用碎片划伤了脸。此事算是触着了齐施临的逆鳞,他最在意的就是我的脸,恨唐婆子照顾不周。将她从我身边送走。唐婆子下场惨烈,所以后上来的丫鬟不敢勉强我。我这才赢得丝毫喘息之机……”
大堂中一片沉默,只余众人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两位侯爷和贤王妃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反正上首的几位大人都动了真怒。
“去将国公府世子院中所有伺候的人都请来。”
柳纭娘又没有说谎,随便他们去请。
周大人脸色慎重:“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