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又睡了过去。
国公从二十岁起开始办差,本身是挺有能力的人。案子也审了多次,无论骨头多硬的犯人,到了他手中都会全部招认。
贺平媱有几分小聪明,却实实在在经不起痛的,手指被夹,她就哭着招了。
“是我身边的婆子给我出主意,说只要母亲不在了,念宇的前程就不会受影响……祖父,我是为了夫君,绝无私心,我可以对天发誓。”
国公爷没想到审到后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气得胸口起伏。刚好万宁侯到了,他把人请了进来:“这样毒辣的姑娘,国公府是万万不敢留的,你把人带回去吧!”
万宁侯做梦也没想到女儿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满脸不可置信:“是不是有谁逼你这样说的?”
这话国公爷就不爱听了,好像是他迫害了这丫头逼得她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似的。
万宁侯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眼神在屋中搜寻了一圈,道:“念宇呢,我得问问他知不知情。”
“侯爷!”国公爷语气加重,指着那盘点心:“大夫说,这玩意很像我夫人中的那毒,你该知道这事有多要紧,难道你想往下查吗?”
先帝时就销毁了的毒如今出现在国公府,又是侯府的女儿带来的,真闹了出去,两家谁也别想脱身。
万宁侯面色铁青:“我想再问一问。”
屋中除了主子,就剩下三两个心腹。事关重大,国公爷干脆把剩下的那几个人都撵了出去。
“说,这玩意儿是不是糜毒?到底哪儿来的?”万宁侯恨透了给自家带来灾祸的女儿,连声质问。
见女儿哆嗦着嘴唇不说话,他沉声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把这盘点心吃了。”
贺平媱:“……”
万宁侯脾气暴躁,用帕子包了手,抓起点心就往她嘴里塞。
贺平媱一个姑娘家,哪里挣脱得了男人的力道?
想到中了糜毒后会有的后果,她活生生打了个寒颤:“我说……”
万宁侯捏着她脖颈的手未松,面色也未好转。看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又要往她嘴里塞一般。
贺平媱真的被吓着了,再也不敢隐瞒:“是贤王妃,是她给我的药,让我……让我杀了婆婆……她说会帮夫君坐稳国公府世子之位……我是被胁迫的……知道了那样的秘密,我要是不做,她不会放过我……爹,女儿知道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女儿求您了……”
侯爷和国公爷二人对视一眼,面色格外慎重。
“你没有胡说?”
贺平媱被那盘点心吓得涕泪横流:“没有!我不敢胡乱攀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