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率先开口:“无论你花了多少,都留下十两,剩下的才还给他们。”
林氏深以为然:“小喜,你可别那么傻。”
钱小喜:“……”
她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钱母见女儿似乎有难言之隐,急忙问:“你把银子放哪了?该不会还在汪家吧?”
钱小喜正愁不知该如何糊弄,闻言福至心灵:“对。”
不方便拿,以后也拿不出来。
“到底在哪?”钱母挺失望的:“你这丫头也是,那么多的银子,为何不让我帮你保管?事到如今,只能全部还给他们了。”
林氏赞同,不死心地问:“是在汪家的院子里,还是在院子外?”
如果是外头,还能趁夜去刨出来。
对上两双期待的眼,钱小喜一阵无力。
“藏在院子里。”
婆媳俩:“……”
钱母只要一想到前亲家母说要去公堂上告状,就止不住心慌,叹了口气:“藏在哪个地方的?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我想不起来。”钱小喜躺上床,闭上了眼:“娘,让我歇一会儿。”
事实上,钱小喜已经好多天睡不着,昨夜汪海回来,她又惊又惧,加上院子里来了那么多人吵吵闹闹,她几乎一夜没睡。今儿又被拖到了路上纠缠半天,熬到现在,早已疲乏不堪。
钱母有些不耐,想呵斥几句。被儿媳一拉:“娘,我们先出去。”
大门关上,屋中昏暗下来,钱小喜闭上眼,哪怕周身疲乏,她却毫无睡意。
另一边,母子俩回到家里,柳纭娘进了厨房:“阿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汪海从回家起,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唯一安慰的就是母亲身子硬朗,精气神也不错。
他抱了柴火,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说到这话时,他声音哽咽。有好多次,他都险些回不来了。
柳纭娘观他神情,笑着道:“咱们母子团聚是好事,得做点好吃的。”
话是这么说,她炒菜时,刻意照着以前姜芦花做饭的法子,味道不如她做的好,但应该是汪海最想吃的。
果不其然,吃饭时,汪海几度哽咽,眼圈一直都是红的。
这气氛太沉重了,母子俩都好好的,这是好事。柳纭娘转而道:“钱小喜那里的银子,别指望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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