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广玉欢喜不已,母女俩随便收拾了下,看着时辰去接葛广兴。
老太太已经等在了那里。
早在看到葛广玉到了时辰没回家,老太太就猜到他们姐弟大概不会回去,孙女便罢了,孙子她还是挺重视的,可不能离了心。所以,她特意等在这里,想着嘱咐几句关切的话。
婆媳相见,分外眼红。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可不是来等你的,我等我孙子。”
柳纭娘假装没听见这话,直接越过她进了医馆。
被儿媳漠视,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找茬。毕竟,两人不再是婆媳,她摆不起长辈的谱。
眼看前儿媳到了医馆门口,老太太登时抓住了她把柄一般猛地扑上前:“别耽搁了广兴的正事!”
柳纭娘甩开她:“那是我儿子,我比你更担心他的前程!”
葛广兴正在和师父道别,看到门口纠缠的婆媳俩,急忙奔到二人跟前:“奶,外人面前,你倒是给我娘一点面子。”
老太太:“……”
“是你娘要奔过来吵你,我拦住她是为了你好。”
柳纭娘拉着葛广兴的袖子:“我买了宅子,今日就搬了家,怕你找不到路,特意来接你。”又补充道:“家里还没收拾完,我也没买菜,咱们今日先在外头吃。就当是庆祝了。”
老太太无语,和离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母子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远,老太太气得直跺脚。不过,孙子拜的师父在这里,他基本每天都来,想见也不难。
稍晚一些的时候,张家人都来了,当日就把所有的东西各归各位,半个时辰后,就归置得差不多了,再也寻不到一开始的空旷冷清。
新家的第一夜,柳纭娘是睡好了的。
姐弟俩挺兴奋,快天亮了才睡着。葛广玉耳边没有了呼噜声,格外安静,她还有些不习惯。
葛广兴也一样,和父亲住的那段日子,他觉得自己像那个坛子里的腌菜似的,被挤得动弹不得,屋子又暗,让人特别压抑,实在太难受了。
再有,床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葛广兴,以前睡的小床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现在的就格外宽敞,被褥是新的,外面天亮,屋中便也亮了。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柳纭娘推开窗,问:“是不是太亮了睡不着?”不待姐弟俩回答,她已经道:“稍后我给你们做块帘子挂在窗后头,睡觉的时候记得放下来,就不会那么亮了。”
葛广玉:“……”以前祖母只恨她起得太晚,母亲倒好,生怕她起早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