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这时比刚才更安静了,绝路门三大护法桓渠、若花和宗英,现在都在台上,真是热闹。
桓渠好似在解围,笑说:“门主,兴许清河村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绊住宗使的脚了,不然他必定会一早完成任务递交信物”。
白头目光沉沉地盯着阶梯下的宗英,宗英是他亲自领进门,有天赋,能吃常人所不能之苦,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光耀绝路门。
只可惜,总觉的有什么牵绊住宗英,让他无法在绝路门里潜心提升自己。
以前他担心那个小姑娘,便让她同时饮下了失忆丹和催心丸,每月都得喝解药,避免毒发。等将来那姑娘嫁人生子,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也好叫宗英彻底了无牵挂。
现在,是什么让沉寂一年多的宗英蠢蠢欲动,心浮气躁。
“门主,你们可别误会宗使”,一道娇俏的女声插进来,是若花,她漫步走下台阶:“我听西山那边的人说,宗使受了重创,运功都难,在西山躺了几日才能下床”。
“是属下学艺不精”,宗英递出金扳指:“门主,此乃信物”。
白头挥挥手,旁边的绿衣丫鬟走下阶梯,接过宗英手上的金扳指,温柔道:“宗使,奴婢帮您简单看看伤”。
宗英褪下上衣,伸出右手手腕:“有劳霜姑娘”。
桓渠注意到宗英掌心的黑疤片刻,又看向霜姑娘。
她是常年伺候白头的人,在门中地位不比寻常,就连三大护法也是避她三分。
给宗英号完脉,又检查他上身,霜姑娘转身回到白头座椅旁,低头刚要和白头耳语。
白头高声道:“说给大家听听”。
霜姑娘清声说道:“宗使的右肩叫人绞断筋骨,背部重创,至于肋骨,得细细检查才能看出来断了几根”。
在场众人皆抬眼震惊地瞧着宗英,猜测是谁让这个刚入门不到半年,就被称为血阎王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宗英穿好衣服,不及说话,就听到上面白头一个大冷哼。
“确实学艺不精”,白头对宗英怀疑的态度散去,立马转为生气。
悉心教导一年,就这水平?
“是哪位高手教你做人了?”
宗英:“……属下执行任务时,遇到了路见不平的剑客,几个武者功力上乘,几番缠斗,寡不敌众”。
桓渠:“………”。
若花差点没忍住翻白,借口也太敷衍了吧。
白头只当他羞愧,难以启齿自己伤重的原因,便不再追问,只道:“鹰教势力已经渗入皇家,除了桓渠,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我省心,以后如何堪当大任!”
“属下必定苦练勤学,为门主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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