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低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一抬头却发现三人表情不一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下了毒?”商术池自嘲地笑笑,无所谓道:“你不敢的,在你的御书房出了事,就等着被讨伐吧。”
乔款冬本来软趴趴地窝在商术清的怀里,听到这句话瞬间笑出了声。
“可拉倒吧你个恶心的混蛋。”她坐直了身子,盯着商术池道:“你现在可是民间的瘟神,说不定明年正月十六送瘟神的画像中,就能看到你的这张脸呢。”
商术池不以为然地笑笑,乔款冬的嘲讽他不在乎,只是这楚怀幽……
真是死死的盯着他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商术清看着坐在椅子上开始难受的弟弟,冷声道:“这可不是我要杀你,对你那盘点心下手的,可是这位医官。而且……我也是才知道,这位还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话音刚落,平地一声雷。
两人皆是心下一惊,楚怀幽瞬间扭头看向商术清,下意识想起身离远一些,却发现自己也软了身子。
“怎么……什么时候?”楚怀幽震惊地看向商术清,不可置信道:“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
乔款冬向前探了探身子,冲着楚怀幽挥了挥手:“是我哦,放心,给你下的只是普通的麻药,不会中毒而死的。”
商术池更为不可思议,却表情一滞,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难怪呢,你总是挑唆我跟他去争。”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这人会武功,还是周制寒的徒弟,难怪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跟我合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显然还有别人知道楚怀幽的身世。
楚怀幽从小就经常进宫跟两兄弟一起玩,当时他只当是父皇跟楚太医署令关系好,这才没有起疑心。
现在细细想来,楚怀幽若真只是一个臣子的孩子,幼时怎么可能跟他几乎平起平坐。
“我可不像你。”楚怀幽得知自己安全,也被发现了最大的秘密,所幸也不装了:“我对那破皇位没兴趣,就是有些不服气,想看你们互相咬而已。原本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可你竟然动我的果子!”
说着,他的眼神凶狠了起来。若不是四肢无力,估计他会直接跳起来冲到商术池的面前。
不过现在这两位真像隔着一层笼子互咬的狗子。
“其实关于你的身份,是我先发现的来着。”乔款冬觉得有些好笑,主动解释道:“当时你说晚上我家就来了人,病是早上发的。你说当时就知道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就叫清清查了。”
“呕!”
话音刚落,商术池便冲着这两人做干呕状,显然方才的那句“清清”刺激到了他。
乔款冬不满地皱了皱眉,心一横便掏出了楚怀幽的解药,按着他的嘴就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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