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柚本就还没消气,此刻又难得听到他不得不压了焦躁来哄她,讶异后又尝到了一丝新鲜感。
“是,今天,明天,后天都还不打算原谅。”
她视线也未曾动摇,径直往角落的保姆车去。
游熠伸手把她拽了过来,阴影笼罩下来时,动作不轻不重的按在了她的后颈,像逮猫一样捏着脖子,拎到远离过道的角落。
虞柚躲闪着他的眼神,“你要做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堵着后边的光,没有人能看到这边。
居高临下的视角里,她白嫩到无瑕的脸上,眼角还红着,下垂瞥人时,皆是清冷,亦如日常对着镜头,不笑时的冷脸。
可他是尝过她热情如骄阳的一面,熟知她身上每寸肌肤的温度,满心满眼都是他时,快溢出来的温柔可织成星河。
现下这般像历经某种反噬后,报复到了他身上,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我想抱你。”
“有多想?”
虞柚不为所动,纵使心是软的,但她更偏向遵循本能。
她喜欢他,初衷就是觉得待在他身边很舒服,没有太多复杂的含义。
如果连最纯粹的都未恢复回来,她宁可跟自己玩。
她兀自想着,偏头只见他深而沉的漆瞳有一闪而过的水光,喉结滚动,呼吸里压抑着一丝对她无可奈何。
虞柚不可置信的探出指尖,轻抚过他的下睫,沾到点濡湿,再一次觉得新奇。
他这么快就被她气哭了吗?
还未判断清楚,游熠索性压住她的手,手心贴在脸上。她这才休息到他掌心处有道结痂的伤口。
虞柚:“怎么弄的?”
他没答,半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的扫过她娇嫩的指尖,眼角越甚的泪意灼着。
她想缩回手,游熠不肯。
渐渐的,她才反应过来:“…我弄的?”
“我把最好的送给你,那天却怎么喊你都不肯回,还用玉簪砸我,”他深呼着,慢慢说:“你不是很喜欢吗?怎么能说丢就丢。”
“还不记得了。”
她低笑了:“很痛吧?”
他眼底浮现着薄弱的水光,本就是偏温润的绝色样貌,任何人见了都会不自觉的心疼。
虞柚是不会心虚的,自尊心高加道德感低才是她走到现在的支撑点,就算是他也没法打破。
“但我真的不记得了,怎么办,说不定明天我连你这个人都能忘。”
她语气顽劣。
气话也好,有意为之的报复也罢。
总之,游熠第一次体会到她为何会被形容“钓系”,无人能抵御得住她顶着清澈的漂亮眼睛,时而温柔,时而又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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