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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熠把她半抱着回去。
微醺的作用下,她觉得自己虚浮得像条鱼,迷迷糊糊地回去洗漱好后,又给哆啦发了会信息。
虞柚看了看自己的卧室,果断延续上午,丢了手机直接跑进对面。
游熠本就给她留了门,她跑进来时,关着灯的屋内变得亮堂,床头小桌上,他把玩着打火机,视线从燃起的香薰里抬起,落到她身上:“带子没系好。”
玻璃窗没关紧,风声轻呼。
她低头看了眼睡袍松散下的腰带,试图重新系好,晕乎乎的,手指发软,随便绕了几下,走没几步路又松垮了。
虞柚索性不管了,小步钻进她的被子里,坐在他旁边看香薰,“蛋糕?”
他竟然挑了这么少女心的模具做吗?
“嗯,选的时候想到你之前生日,没给你买蛋糕,”游熠淡声说着。
雾霾蓝的蛋糕底,上面有她画的草莓和选的姜饼人造型的小人,昏黄的火光里,互相糅合的香气像雾气中的小森林,薄淡中透着微甜。
虞柚:“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买?”
游熠:“你不是已经吃很多了?”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那天宋梓和徐季的应援车里,多的是各种口味的蛋糕,她的确一碗水端平两边轮流吃了一些。
她本来就喝了酒脸红,此时也不怕撒谎被看出来,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没吃。”
游熠按住她的腰,力道让她顺势攀附在他的身上,下巴蹭着她的额头,视线里是她柔软的长发和窗外暗色的无尽旷野,隐约的灯光下,能看见远处红色的三角屋顶。
“没有?”
她的手指摸过男人的唇角,“我只吃这个。”
他喉结滚了一下,唇舌已经碰到一起,呼吸里都是清甜的香味,手触碰到的地方嫩得不像话。
她有着清纯到极致的脸和最绵软的身体,眼底衍生出来的撩拨发散着,如沉静的湖面勾得让人不断往下沉溺。
沸腾不安的不止是心跳。
虞柚眼前朦胧,后颈被按的发疼,像被戳破谎言后的惩罚,双唇发酸,没有多清晰的意识,昏沉得快缺氧。
她捻弄着他的耳垂,改为哄弄,终于有这么一个时机将多日里爱而不得的委屈解剖说出。
“我虽然每天都在忙,但晚上睡觉时总是在不停的想,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怎么可能,是我太自恋了吗?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如果你真的不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以后我还能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她深陷在了他的沼泽里,不管月光照不照的到,都已经沉眠于这个美梦里,后遗症就是难以清醒。
“我跟你告白的时候,是有百分百的信心的,”她也是很骄傲的人,处在高位的人舍掉重重的自尊心,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