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会再看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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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老天爷开了眼,舍得让他老人家最金贵的儿子脱单了。”
于尧慢悠悠地插着盘中的苹果吃,对着游熠道。两人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但凡一起出现,他就没这种被表白的困扰了。
总是看戏,听这个素来清润如神佛的人用最冷硬的话中断每一位来者的想象,反差大到足以震碎每个女孩的玻璃心。
他险些以为这次会是意外。
“你如果不是变风格了,就是心虚了,”于尧对他了如指掌,最后一句简要概括道。
游熠不太想听他继续提。
诚如被道破的事实,在虞柚走进来的那一秒,他手中的几页纸上不是别的,正是凌衡的资料。
再多的糖衣炮弹也藏不住一颗薄情的心。
于尧咬完最后一口苹果,“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管有没有,”游熠半挑眉:“都不可能是现在。”
他还做不到一面算计,一面考虑风花雪月。
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
……
凌宸把虞柚送回了机场,哆啦还不至于真不管她,带着随行人员在候机室等她,直接改签了最晚的航班。
会合后,哆啦第一件事就是把平板丢给她,没再多问她和游熠的事,只道:“需不需要帮你和公司协商,把行程统一往后调几天。”
她摇摇头。
放在哆啦眼里就是“故作坚强”“执意要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模样,她看不下去了,头回底气强硬道:“还是休息吧,沟通的事就交给我!你安心休息。”
虞柚吸了吸鼻子,换了新口罩戴好,闷声道:“不用。”
“别逞强了,你觉得我会连这种事都办不好吗?”
“长的不说,最起码能给你争到三天假!”
“你就放轻松,在家里睡个好觉,我会看着把不太重要的行程推了——”
“推什么推,”虞柚瞪起红彤彤的眼看她,声音忍不住扬高,细微的哭腔里带点恨铁不成钢道:“一个拒绝我的男人现在还能比我赚钱重要吗?你敢让我少赚一毛,试试看。”
哆啦:“……您能这么清醒,那我勉强放心了。”
话音落下,她站回角落里,其实内心里忍不住又难受了,想吃了一整颗酸橙,浑身都被浸泡在不可言状的情绪里。
哆啦拉眼睁睁看着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又呜咽着从包里翻出墨镜带好,接着拿起纸巾一点点地放进去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