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早年谋害太子已遂,伙同乔家从北地得来哭魂之毒,致使太子身中剧_毒多年而折了寿。
太子儿时的那次失而不见,并非孩童玩闹无心走丢,而是乔家设计故意将太子带离,以好喂毒。
明德帝勃然大怒,当时便将淑妃打入冷宫,并命金吾卫查封乔家。
当今圣上的愤怒是乔家与淑妃无法预料的,如今朝中仅有太子这么一位皇子,王皇后背后的势力多为保皇党,不愿亲见宋杞和上位,因此乔家毒计被拆穿,给了王皇后党一个绝佳的机会。
至乔家于死地的机会。
翻身是绝无道理再翻身的,乔家既然敢谋害皇子,便要受得住明德帝的怒火。
这件事由宋杞和牵头,他领旨查抄了乔家,并在乔家主院的暗格之中翻找出了残余的哭魂毒。
这回乔家再无辩解的余地。
明德帝即刻下旨,当年主谋乔家老爷,后来的东宫掌事之一被赐死刑,而乔家全府上下但凡有参与者无一不是处死,其余乔家人则处于流放。
杜明昭有耳闻宫中巨变,还是因杜黎下朝之后返家说了一句:“近来陛下可是为太子殿下讨了当年的公道。”
也是关切宋杞和,杜明昭坐不住便去了云江楼寻井远。
而后是应庚找来告知了她详情。
想到前不久在东宫见到的乔家嫡女乔欣宜趾高气昂,如今却沦落流放结局。
杜明昭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宫中有皇后娘娘坐镇,倒闹不出乱子,乔家和淑妃的事迹败露,陛下敲打京中各府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不得有异心,还是要尊太子。”
“太子殿下如何了?”杜明昭担忧宋鸿信的病。
“他身体无碍。”应庚却是说了另一件事,“不过这些时日东宫也不太平。”
“怎么?”
“东宫有一位侧妃被诊出了身孕,只可惜那孩子没能保住。若是保住,那将是大明的头一个皇孙。”
闻言,杜明昭的眼皮狠狠一跳,她忽而想起了那日在东宫被施盈盈的婢女喊住的时候,她问:“孩子怎么没的?”
“后院的那些……”应庚垂首,似有些难言,“好似是一位良娣故意迫害了侧妃。”
“她姓施?”
应庚回想了一会儿,才慢道:“是。”
杜明昭真不知道说何才好,她长叹一口气,“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施盈盈再不是当初那个在菏州的她了,这京城繁华惹人眼的富贵终是让她迷了心智。
如若她能乖顺听从施夫人的话,留在溪川县,又怎么会随宋鸿信私奔离开,到今日这个地步?
何至于此啊!
杜明昭喟叹。
原本杜明昭还想问应庚何时才能见到宋杞和,可应庚却先道:“殿下在宫中处理乔家后事,县主想见殿下的话,兴许得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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