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说着,忽然回过头将手里的千里镜递给萧绛:“听说会抬头看星星的人,不会被脚下的泥潭沾污衣摆。”
萧绛会意,接过千里镜。雨后的夜晚云雾缭绕,萧绛却在茫茫夜幕中一眼找到了一直以来仰望的那颗星星。
……
三日后,皇宫内传来消息,皇帝服毒自尽,死相与当年的宸妃如出一辙。因为死相惨烈且没有尸骨,皇帝以病逝为由发丧。
按规矩,国丧三年,皇室内不兴乐舞,楚卿和萧绛的婚事也应推迟。萧绛却以公谋私,没等正式即位,已经准备将“废除国丧”作为新帝的第一项改革。楚卿实在担心萧绛落人口实,只得靠着吹耳边风将萧绛拦了下来。
新帝的登基大典由礼部全权负责,因着诸事繁多,萧绛忙得白天见不到人,楚卿却闲得实在无聊,只得偶尔扮作小吏到礼部转转解闷。
新任的礼部尚书方枢不愧是萧绛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各项要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距离登基大典还有些时日,需要筹备的事务竟已都筹备的八九不离十。
楚卿跟着来回跑腿的小吏闲逛,忽然瞧见几名绣女从礼部衙门后门出来,像是来送什么东西。
“兄台,这是来送什么的?”楚卿随口问了一句。
一旁小吏回道:“新帝要在登基大典上封后,那几位绣娘是宫里来的,来送凤袍的。”
......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楚卿从萧绛怀里挣脱一只手,挑起了搭在自己肩头的下巴,“还没当上皇帝,已经开始□□了?”
原本搭着下巴的指尖蹭上来轻轻舔了一下,低沉温润的话音里带着些许戏谑:“错了。”
认错的本领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楚卿收回手,在萧绛的鼻梁上点了一下:“没诚意。”
萧绛便笑,凑到楚卿耳边蹭了蹭。温热的鼻息和清冷的话音一同传入耳畔,楚卿的呼吸乱了一瞬,只听萧绛言辞恳切道:“真的错了,作为补偿,今晚允许你在上面。”
气得楚卿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能不用这么禁欲的声音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吗?”
人一忙起来,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仿佛转眼便到了登基大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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