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江苏,淮阴城。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一处宁静的村落,坐在车夫位置上的,是两个年纪相近的俊秀少年。一匹威武不凡的高大黑马走在马车右侧,其上坐着一位一身红衣,神采奕奕的美貌少妇,一边拉着缰绳,不许胯/下骏马发足狂奔,一边透过车窗,和车里的人说话。
“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冷啊,幸好今早叫你们加了衣服。”原胧雪披着狐毛大氅,挨个儿唤着马车里的少年:“小三,阿四,可儿,你们觉得冷吗?”
“不冷,不冷!”铜剑、铁剑和风云一刀童当然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各个把稚嫩的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边用眼神互相厮杀,以证明自己才是最不怕冷的那个人。
原胧雪道:“那你们出来跟师兄们换班驾马吧,让虎头儿和阿二进来。”
闻言,金剑刚想拒绝,反正他们距离目的地也已经很近了,然而,他听到车厢里传来一句模模糊糊的话语:“我……我也要驾车!”
“没你的事,你连马都不会骑呢。”从原胧雪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就能清楚的看到靠窗坐着的无情的怀里钻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儿来,其裹在无情的披风里,被裹成圆滚滚的一个球状,正是她和无情的长子盛鸿信。“看你圆成那样,让你来驾马,怕不是会从车夫位置上滚下去。”
“呜呜……”只听得这一句话,盛鸿信一秒变脸,哭着扑进了父亲怀里,指着窗外跟无情告状道。“娘亲骂我!”
无奈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哄了他两句,无情抬起头看向妻子,语带调侃的说道:“不要这么欺负鸿信啊,孩子他娘。”
“孩子他爹,不趁着好玩的时候多玩玩,以后他可就没这么有意思了。”原胧雪朝他挤了挤眼睛,策马跑去了最前面。感觉到爹并不能给自己做主,盛鸿信果断收起哭腔,抬起一滴眼泪都没有的脸把他一推,迈着小短腿扑到刚刚走进马车的金剑身上,又同他撒起娇来。
不一会儿,马车抵达了盛家庄,刚刚停下车轮,管家便已跨出大门,激动的迎了上来:“老爷,夫人,你们终于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