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冷哼了一声:“现在还没有,若是可以,我倒希望和他有仇!”
他知道过去有几桩大案都同邹重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因着对方“大义灭亲”,把一切罪责都推得干净,一直没能把人缉拿归案,若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给人定罪的话,他第一个就会把邹重宵抓进牢里。
原胧雪道:“你既然是这么想的,他如何会不知道呢?可他还这么上赶着把人送到你面前,看来这位丁姑娘……一定很漂亮!”
她语带揶揄,无情不由无奈道:“难道,我就这么像色中饿鬼吗?”
原胧雪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道:“也或许……是大捕头你,生得太过好看了呢?若是要用以引诱你,好歹,容貌上要足够出挑吧?”
她似笑非笑的感叹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无情你长什么样呢。也罢,总归,我也想不起来,自己是长什么样的了。”
闻言,无□□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掩饰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原胧雪当然也只当没察觉他的动作了,反正偶尔逗弄逗弄他,也挺有趣的。
等到丁小发抱着月琴,款款推开厢门,果然是一位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只是无情心不在焉,原胧雪又是个瞎子,两个人各怀心事,竟都没什么反应,半晌,还是原胧雪开口道:“脉脉低回殷袖遮,脸横秋水髻盘鸦,丁姑娘果然漂亮。不仅漂亮,歌也唱得极好,可惜心中悲声难诉,染了整首曲调,不知姑娘到底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才这样悲痛呢?”
见开口的是她,丁小发不由一愣,抬头看向无情。但她略做犹豫之后,到底还是诉说了自己的经历:正如店小二所说,她有一位兄长,名唤丁小臂,原本是附近戏班里的一位名伶,但前些日子,却有官差闯进他们家中,不由分说,将她哥哥抓了去,竟说他杀了人,不日就要处斩他!
丁小发说到这里,不由落下泪来。美人垂泪,更是梨花带雨,惹人
垂怜:“哥哥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他虽会点武功,但只是为了台上好看,学了些花拳绣腿,根本杀不了人,更何况他因为担心我独自在家,每日散场之后,都是急匆匆的赶着回来,哪里有时间,去杀什么人呢?”
她一咬牙,忽而跪在地上,悲声恳求道:“我知道你是无情,是四大名捕之首,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要我、要我为此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做牛做马,侍奉你,侍奉夫人,只要……只要我哥哥能平安……”
她话音刚落,原胧雪就忍不住对无情道:“得,现在成色中饿鬼的不只是你,还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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