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小珍的目光顿时一亮,忙不迭同她保证道:“当然愿意!我、我可以做好的!”
“只是我和无情要先走一步,以我现在的情况,同行的人越少越好,你也不要同我们一起最好。冷血和铁手,都要先留在此地养伤办事,就有劳你照顾他们一二,再同他们一起回来吧。”考虑到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原胧雪折中出了个主意。小珍先是秀脸一红,随后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意味,不由小声说道:“原姑娘……你不打算留下吗?”
“当然。嫁我所爱为妻,那自然没什么话说,可我要嫁的又不是一把刀!”原胧雪理直气壮的说道。“若他是真的想娶我,有空想这些邪门歪道,不如去练练暗器,学学吹箫,或者练练木雕也行啊。”
她自觉说完了话,于是同小珍道别,又倒了回去,只留下小珍站在原地,有些困惑的思考了一下:刚才……原姑娘是不是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等原胧雪回到书房,习玫红也已不见了踪影,习秋崖疲惫的坐在书桌后面,一只手撑着头,便只看他此时的神态,也知道这对兄妹,方才又是不欢而散。
不过他们家里人自己的事,原胧雪便不打算插手了,她只是两三步跨到习秋崖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把碎梦刀给我。”
闻言,习秋崖先是一喜:“姑娘答应了?既然姑娘答应了,这把刀就是你的……”
他解下了腰间的刀,正要双手递给原胧雪,然而望着面前的手,动作却骤然停了下来。
原胧雪有一双修长的手,摊开的手心里,可以看到清晰可见的老茧。这双手并不算十分美丽,却是一双握刀的手,他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碎梦刀握在这只手上的风采,即便强大如唐失惊……也是被她轻轻松松的一刀斩做了两半。
——若是这把刀在她手里,不管她想做什么,应该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吧?毕竟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显得多么可笑啊。
鬼事神差一般,在触到原胧雪的手指之前,他收回了手:“……此刀虽是我给姑娘的聘礼,但毕竟是习家庄镇庄之宝,若是这样随随便便给了姑娘,难免惹来非议,不如在婚仪上,我再交给姑娘,也免得污了姑娘清清白白的名声。”
“哦?”原胧雪似笑非笑的回应了一句,慢吞吞的缩回了手:“好啊,这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只是——你想好下一个理由了吗?”
“什么理由?”
“这次是婚仪,下次,又该推到什么时候去呢?你莫不是要说,成亲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把刀放在你身上,同我身上没什么分别?——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原胧雪说到这里,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哎呀,其实我刚才就想说,到底是什么让你对我产生了这等误解?我若要你手上的这把刀……哪里由得你来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