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贺司珩都是瞒着贺家人让司机过来接送她,司机每次接到她,都是中规中矩的一声:“今小姐。”
上次肋骨骨折后,司机对她的称呼早已变了。
——少夫人。
今兮打开车后座,却没听到那声熟悉的“少夫人”。
她抬眸,撞见后视镜里,一双寡冷清淡的眼。
“你不是在医院吗?”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后视镜里,贺司珩眼皮一压,一抬,清冷眸光似室外凛冽寒风。和她对视间,又似车内涌动的暖气。
他不急不缓道:“不坐前面来吗?”
今兮反应过来,连忙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外。
副驾驶车门打开,又合上。
她坐在副驾驶,转头,轻颤的眼睫毛上堆着飘雪,被暖气融化,双眼又湿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贺司珩眉梢轻抬:“不是说,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吗?”
今兮哑然。
贺司珩:“把我拉黑了?”
今兮睁眼说瞎话:“没啊,可能是手机出bug了。”
贺司珩冷笑。
车子发动,在风雪交加的夜,缓缓往前路行。
太久没见面,今兮完全无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知道她一路都在盯着自己,贺司珩在红灯时,放在方向盘的手松开,找到她的手,握住。
“还要看多久?”
“等你看我为止。”
贺司珩转过头,和她对视,声音平静:“其实今晚还很漫长,待会到家了,可以慢慢看。”
今兮说:“到家了不想看了。”
贺司珩眼微眯,生气的预兆。
今兮:“只想脱衣服,干点儿该干的事儿。”
他冷淡的眉眼,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后半夜,道路算得上畅通无阻。
贺司珩一路飞驰,两个人太久没见,思念之情,从电梯开始酝酿。到玄关处,衣服已堆满地,今兮仰着头,微喘气:“你上了这么久的班,还有精力干这事儿吗?”
“有没有,干了才知道。”
贺司珩用力的,让她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战栗。她的身体和灵魂,仿佛被他撞碎,成了两瓣独立的个体,漂浮在空中。
隔日,二人睡到下午才醒。
刚睡醒,贺司珩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忙忙地赶回医院。
今兮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透顶,于是到客厅看电影。本就起得晚,再加上一部电影两个多小时,电影结束,外面天都黑了。
贺司珩还没回家。
今兮吃完晚饭,收到贺司珩的消息:【晚上要开会,回来会晚,别等我,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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