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冒星星,“可以吗?”
祁燃:“可以的。”
贺司珩眉峰轻抬,神色波澜未经般,继续往里走。
等他出来,看到洗手台边,停了个身形散漫的背影。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笑着和贺司珩打招呼:“小天鹅的男朋友?”
贺司珩淡声,自我介绍:“贺司珩。”
祁燃:“祁燃。”
他弯腰洗手。
祁燃问:“小天鹅呢?”
贺司珩:“在包厢。”
祁燃:“等你。”
他薄唇掀动,“也在等你。”
祁燃嚇笑一声,后背往墙边贴了贴,下颚微抬,颈线拉出流畅又精致的弧度,他笑的毫无正行,“这话说的未免太暧昧了。”
“是吗,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贺司珩语调无起伏。
祁燃的眸子提了起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贺司珩。
未几,他道:“挺有意思的。”
到底什么有意思,也没说。
贺司珩也没问。
祁燃:“方便带下路吗?”
贺司珩:“可以。”
二人就这样,再无任何沟通,相安无事,到了包厢。
包厢门打开,同时抵达的两人,令今兮愣了愣,“你俩怎么在一起?”
贺司珩:“洗手间遇到的。”
今兮点点头。
祁燃说话不着调:“学你们小女生结伴上厕所。”
他素来就是这种德性,今兮没理会,示意他面前的菜单:“我点了几个菜,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祁燃:“不用,随便吃点儿就行。”
菜很快就上。
三人边说话边吃饭。
但说的最多的,还是今兮和祁燃,贺司珩没怎么开口。他们是多年的好友,贺司珩能插进去的话题并不多。
好在祁燃也是长袖善舞的人,没一会儿,话题转移到他俩身上。
他眼珠子在二人身上来回转,问:“怎么认识的?”
今兮:“我们爸妈是朋友。”
祁燃想到一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今兮冷声轻嘲,“你觉得,我俩像是会听父母话的人吗?”
祁燃道:“他么,我不清楚,但——你以前可是巷子里最听你爸妈的话的。”
祁燃说的是实话。
别人的童年,是在巷子口的小溪里捞鱼玩水,是一放假便挨家挨户地串门,不到太阳落山就不回家,是在学校跳皮筋,是恶作剧地往同桌的铅笔盒里塞毛毛虫;稍稍长大些,便是逃课去网吧,跑去操场看男生打球,上课时和同学传纸条,赶不及做作业拿起别人的作业死命地抄,顺便还改几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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