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眨了一下眼,过好久又眨了一下,拿筷子拨弄着米饭,自言自语般地说,“下次要等明年了。”
“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准备,你不拿金奖,有些说不过去了。”
贺司珩的恭维与讨好,九转千回,莫名其妙的令她笑弯了眼,“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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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傍晚的太阳依然燥热,后院树上蝉鸣声不断。
花草被太阳炙烤,褪去生机,蔫儿吧唧的。今兮脱了鞋,光脚踩着草坪,手拿着喷水的塑料软管,给花花草草浇水。
没一会儿,管家过来。
“少夫人,周少爷来了。”
管家今年五十有余,但他人生中一半多的时间,都给了贺家。贺家的保姆、司机、花草师、保安之类的人,加起来有七八十人,却从未有过纷争。他将贺家上下打理周到,又事无巨细。就连贺成,都对他几分尊重。
由此可见,他在贺家的地位。
更别说,贺成最初找他来贺家,是让他来当贺司珩的教养老师的。
是以,今兮推辞的也很礼貌,“张叔,您不用叫我少夫人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今小姐就行。”
管家一怔,随即半低下头,脸上浮现几秒笑意。
他搓了搓手,“抱歉,我……真的挺开心的。”
今兮:“啊?”
“少爷和你在一起的事儿……他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知道他什么脾性,如果没认定是你,绝对不会把你带回家的。”管家素来不苟言笑的脸,变得尤为温和,“反正迟早都是少夫人,现在这么叫,我们都多适应一下,你看怎么样?”
面对五十多岁老人的请求,今兮很难反驳。
尤其是,她竟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突然想到,这阵子住在贺宅时,管家常常凝视着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对,现在想想,估计是管家用在看未来儿媳妇儿的眼神看她。
她挤了个干笑,一转头,瞥到客厅里的人。
周杨显然也发现了她,绕过客厅,走过来。
不到两分钟,周杨到她面前,一脸震惊,“你不是屁股骨折了吗,怎么还能走动的?”
“什么骨折?”
“屁股啊!”
“谁和你说的?”今兮语气上扬,眼中生寒,恨不得把造谣的人给杀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周杨脊骨发凉,他挠挠头,表情里撇清意味明显,“小橙子说的!她说你什么股骨折……那除了屁股还能是什么股?”
今兮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肋、骨、骨、折。”
周杨嘴角抽了抽。
惹天鹅公主生气了,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应迅速,转身往客厅跑。
身后,今兮举着塑料软管,朝周杨慌忙逃离的身影滋水。
凉丝丝的水溅到身上,周杨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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