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珩眼波无澜,“我希望她选前程。”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周橙的心底猛震,不敢置信:“你不是喜欢她吗?你舍得让她离开你那么久吗?”
贺司珩眼神寂定,“不舍得,但是周橙,她是今兮,她是为了她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我而活着的。她学了这么多年的芭蕾,难道要因为我,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那她前面的十几年,有什么意义?”
周橙眉尾下耷,整个人宛如一只丧家犬。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比喜欢。
今兮不一定比得过她。
可是比喜欢。
今兮比她更甚。
前者是爱旁人。
后者是爱自己。
在喜欢贺司珩这条路上,周橙走的太久了,将自己迷失在这片茫茫雾海中。以至于,她都忘了,具有爱人的能力很重要,爱别人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爱自己。
“阿珩哥哥,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这些话的人。”周橙凉薄一笑,“第一个,是今兮。”
贺司珩眉梢轻挑,“是吗?”
周橙点头:“嗯。”
“我就不进去看她了,反正,我和她关系不怎么样,连朋友也算不上。”顿了顿,她轻声嘟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医院,估计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让她好好养伤吧,下个腰怎么就能伤了呢?对了,她是什么毛病?腰间盘突出?”
贺司珩淡笑,纠正:“肋骨骨折。”
周橙:“哦……反正,让她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
今兮在病床躺了几天。
好在她就在市立第一医院,省的贺司珩来回跑,偶尔闲暇之余,他就能过来看看她。
今兮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小部分时间,是贺司珩来,她娇滴滴的诉苦,顺便,再用那双潋滟娇媚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连眼神都在勾人。
“贺司珩。”
“嗯。”
“你能在家穿白大褂吗?”
贺司珩剥了瓣橘子,塞她嘴里,“怎么?”
今兮张嘴,没咬橘子,舌尖,舔过他的指节,眼尾溢出撩人的笑,“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制服诱惑?”
“知道。”
“我还知道有个词,叫病床play。”
“……”
今兮气结,一口咬住他手指。
半天,也不见他表情有任何变化。
“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