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同桌的字写得真丑。”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没情趣的儿子?”
想到这个,今兮的嘴角,在她无意间,往上扬。
“黑天鹅?天鹅公主?”江泽洲叫了好几遍,见她半天没反应,又喊她名字,“今兮?”
今兮回神:“怎么了?”
江泽洲:“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说:“没什么。”
咖啡店的蛋糕都是现成的,饮品做得很快。他们坐下不到三分钟,就上齐了。
江泽洲拿着杯美式,轻抿了口,苦涩灌喉,他却面色轻松。
他放下杯子,问她:“今儿个不拜年?不对啊,沈家过年,应该挺忙的吧?”
今兮:“是忙,但那些人都是看我外公的,不是来见我的,我在不在,不影响。你呢,怎么突然来江城了?之前没听说啊。”
江泽洲有很多年没来江城了,尤其是在这种日子——过年,恰是应酬密集的时间节点。今年过来,还是因为他外公七十大寿,日子也挑的好,年初六。没办法,他得过来。
过年本就忙,老人家生日,更是忙上加忙。
江泽洲是外孙,再怎么忙,也忙不到他头上。在家待着,又无聊,索性开车出来瞎逛。没成想,这么巧遇到了今兮。
听到他这话,今兮说:“这大概就是缘分。”
江泽洲温润的脸,挂着玩味的笑:“你这话要是被南城的那位听到,估摸着得吃一瓶醋吧?”
缘分这词,对成年男女而言,是暧昧开始的前兆。
今兮闻言,没有半点儿当事人的自觉,甚至还火上浇油,朝江泽洲抛了个媚眼。阳光落在她深眸里,瞳仁似琉璃珠子般漂亮,泛着璀璨的光。
今兮:“南城哪位啊?我怎么不记得我在南城还有认识的人啊?”
分明几分钟前,贺司珩就占据她脑海,可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泽洲脸上的笑,慵懒散漫。
“也就只有你,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哪儿能啊,我可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这人看着好说话,实际上,非常有主见,我有次都哭着求他,他都不同意。”
她指的是那次在医院,她求他,说自己不想回家的事儿。
可话落在江泽洲耳里,陡然变味。
他看过来的眼神,别有深意:“这种情侣间的游戏,没有必要和我分享。”
今兮这才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有多容易造成误解。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和周杨共用一个脑袋了,思想就不能干净点儿?”
江泽洲被她这话说的直笑,他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冷情冷性的,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只有在面对他们这帮朋友的时候,连坐姿都是放松的,随意的。笑,也万分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