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优秀也有不好,所有教授都会来指派你。”亚德利幸灾乐祸地说。
里德尔靠在床头看他,“想要我向教授推荐你一起帮忙吗?”
“睡了睡了。”
灯关了,漆黑的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亚德利悠长沉重的呼吸声,没心没肺的人总是能三秒钟就进入深眠。
里德尔睁着眼睛冷漠地盯着床顶,等到凌晨两点时,他起身下床,用了隐身咒和隐形衣,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他先去密室里拿了放在那的消失柜,然后顶着雨从城堡外面绕了一圈来到了钟塔下,找了一会,终于发现了草丛中的尸体。尸体的脑袋扭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是被摔断了脖子。
盯着那双惊恐睁大的眼睛,里德尔心里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惹他的话他现在都不一定会做什么,竟然敢去招惹菲奥娜,白白浪费了一条命。
里德尔找了一圈周围可能会掉落的物品,将它们连同尸体用咒语漂浮着送进了消失柜里。消失柜那头的蛇怪已经提前被他下过指示,非常遗憾这并不是他的食物。
接下来,里德尔又从钟塔走去了猫头鹰塔,仔细算了一下位置,把尸体带了回来,和零散物品一起原样摆在了合适的位置。
反复确认了这一路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漏掉任何细节,里德尔返回城堡,清理干净脚上的泥土,控干身上的水,然后又去了密室,他要把消失柜放回去。
刚从水管里滑到地上,里德尔就看到了不远处盯着墙壁像是在发呆的菲奥娜,她被他教会了蛇语,所以就算他不在也能打开密室。他眼神转柔,向她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里德尔温声说,“我说过,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不用担心。”当然,他觉得菲奥娜根本不可能会担心。
菲奥娜转过头看着他,“埃弗里的复方汤剂的味道是不是很不好?”
“我吃过更难以下咽的东西,”不愿意去回想那股恶心的口感,里德尔扯开了话题,“感谢这场雨,比赛结束后根本没有人走出城堡,更别说去钟塔那里。血迹、脚印、摔落的痕迹,都被冲刷得像洗过的盘子一样干净,等明天泡肿的尸体被发现,有亚德利的证词,不会有人怀疑他不是从猫头鹰塔上摔下来的。”
这是里德尔经过缜密思考得出来的最完美的办法。
埃弗里是纯血,不像那个被蛇怪杀死的倒霉蛋,不明不白地死了也引不起波澜,所以没办法将他毁尸灭迹或者不给出个明确的死亡原因。而钟塔上虽然没有画像,但菲奥娜去钟塔的路上被画像注意到了,埃弗里必然也会得到画像或幽灵的留心,如果被调查到菲奥娜和埃弗里都曾出现在那,哪怕没有目击者能证明埃弗里不是失足坠落,菲奥娜很有可能也会受到邓布利多的怀疑。
而且埃弗里的父母在魔法界也算能说得上话,要是被他们不依不饶地追究下去,对菲奥娜来说总是一场不必要的麻烦,里德尔自然不希望菲奥娜卷进令她讨厌的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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